彼時——

顧言深已經帶著薑寧和顧心暖回到别墅。

顧心暖的衣服在學校弄臟了，所以阿姨第一時間就帶著顧心暖去洗澡換衣服了。

薑寧原本是要跟上去，但是薑寧聽見了顧言深的手機振動，她忽然就這麼停下來了。

說不上為什麼，是一種直覺，自覺的認為這個電話是周蔓蔓打來。

而後薑寧就這麼淡定的朝著顧言深的方向走去，一直到顧言深的面前站定。

顧言深低頭看著薑寧，很隨意的把手機放到了一旁，而上面，就如同薑寧猜測的一樣，是周蔓蔓打來的電話。

薑寧笑了，笑的嫣壞：“顧總，是顧太太的電話，難道你不接嗎？”

顧言深就隻是看著薑寧，並沒太大的情緒反應，而這手機已經在檯面上振動。

顧言深沒接的意思。

薑寧貼近了顧言深，纖細的手指就這麼放在顧言深的手機上，顧言深淡淡看了一眼，無動於衷。

好似薑寧的任何動作，都不會讓顧言深有太大的反應。

“如果顧總不接？那我幫顧總接？”薑寧笑眯眯的。

顧言深的眸光微沉了幾分，依舊看著，不知道是同意了還是沒同意。

薑寧倒是淡定，她看著顧言深，純然就當顧言深已經同意了。

蔥白的手指，當著顧言深的面，直接接通了周蔓蔓的電話，甚至薑寧大方的看了擴音。

顧言深一動不動的站著，也沒攔著。

“顧太太，你好啊。”薑寧慵懶的聲音傳來。

手機那頭是片刻的安靜後，就傳來周蔓蔓怒意滔天的質問：“陸寧，為什麼是你接的電話？”

薑寧低低的笑了笑，帶著幾分的嘲諷和戲謔：“噢，顧總不願意接，所以就我接咯。”

懶洋洋的口吻，透著幾分的隨性，但是字裡行間都是對周蔓蔓的挑釁。

甚至薑寧都不需要看，都能猜得到現在周蔓蔓的臉色有多難看。

畢竟周蔓蔓是多驕傲的人，什麼時候周蔓蔓受過這樣的委屈，想著薑寧都覺得好笑。

“你......”周蔓蔓被薑寧懟的回答不上來。

“顧太太找顧總有事嗎？我可以幫忙傳達哦。”薑寧還在刺激周蔓蔓，“但是顧總理不理，我就不確定了。”

周蔓蔓沒說話。

薑寧倒是也不介意：“如果沒有的話，那我就掛了？”

“陸寧。”周蔓蔓是咬牙切齒的叫著陸寧的名字。

之前的優雅和高貴，在薑寧的面前徹底的消失殆儘。

薑寧不鹹不淡的開口：“對了，顧太太，顧總和我說，他要和你離婚了。所以呢，現在你是打擾到我們的生活了。”

甚至在薑寧的話裡，她都能聽見周蔓蔓到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幾乎是把牙齒都要咬碎了。

“顧太太，我要是你，就大大方方的簽字。這樣可能還落得一個好名聲，我呢，也不介意替你背個黑鍋，當你們的小三咯。”薑寧皮笑肉不笑的。

薑寧在這樣的話語裡，第一次感覺到了發瘋文學帶給自己的暢快。

這種肆無忌憚，完全不需要考慮後果的感覺，真的是太好了。

而你的肆無忌憚，卻可以讓你的對手咬牙切齒，無處發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