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深寒站在她的面前，目光沉靜。

“你想報複我，想讓我死，直接告訴我便是，何必假借其他人之手？你真覺得，他們對你是真心的嗎？”

顧南夏忽然意識到，她已經被傅深寒識破了。

到底是什麼識破的，顧南夏不知道。

或許不久之前，又或許......從一開始就知道了。

但這些，早已經不重要了，不是麼？

顧南夏的表情，漸漸變得淡漠。

“原來你知道了？所以，你早就服下瞭解藥，或是把藥換了嗎？”

傅深寒垂眸凝視著女人面無表情的臉，低低啞啞的笑了。

“南夏，我剛剛說了，你想要的東西，我什麼都可以給你。既然你想要我的命，我自然......也會給你。”

顧南夏的眉睫動了動。

所以，他是真的將那碗粥，給喝掉了？

傅深寒看著她，“沈夫人都和你說了什麼？”

既然已經被他發現，似乎也沒什麼不能說的了。

她淡淡道：“沈夫人說，你抓走了沈驚雲，讓我下一些讓你昏迷的藥，讓我去仔細搜尋一下地下室等地方。”

“你相信她的話麼？”

顧南夏不說話了。

“南夏，她一直在利用你。利用你對付我，甚至利用殺了我，然後再讓我發現後，一怒之下殺掉你。”

聽到傅深寒的話，顧南夏的神色依舊平靜，並沒有太大的變化，甚至連驚訝，和不可置信的都沒有。

她隻淡淡的回覆一句話，“那又如何？”

傅深寒眸色深了深，望著顧南夏的目光，彷彿帶著幾分不可思議。

幾秒鐘後，他似乎明白了什麼，薄唇微勾，露出一抹輕嘲般的笑。

“原來，你早就知道了......”

顧南夏沒有那麼傻，很久之前，就已經察覺到沈夫人對她的利用了。

可那又如何呢？

沈夫人在利用她，她何嘗不是利用沈夫人，來瓦解傅深寒勢力？

否則，憑她一個無權無勢，沒有任何地位的女人，又如何能夠脫離傅深寒的掌控，又有什麼資本和傅深寒抗衡？

互相利用的關係罷了，誰又比誰更高貴呢？

幾乎是轉瞬間，傅深寒就猜到顧南夏的心思。

“你不是不知道他們在利用你，你不過是懶得理會，沈夫人到底對我做什麼罷了。”

隻要是能削弱傅深寒勢力的事情，顧南夏都很樂意去做。

傅深寒一瞬不瞬的盯著顧南夏的眼睛，“南夏，你真的對我......一點真心都沒有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