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北庭微微一怔。
傅深寒,竟敏銳至此。
他很快恢複如常,“我承認,我確實有些欣賞顧南夏,但......也僅限於欣賞而已。而我欣賞她的主要原因,就是因為她的心誌堅定,不為任何事情所動搖。”
“我也從來沒有想要和你爭搶什麼的意思,隻是希望......你和顧南夏,能夠好好的在一起。”
“至於你說的傷心......人的悲喜和苦痛,並不相通,我覺得遺憾,但確實還不到傷心的地步。”
慕北庭的這番話很是灑脫,即便是傅深寒,也挑不出一絲錯處,更無法從他的身上,找到任何的蛛絲馬跡。
畢竟是多年的朋友,慕北庭還是瞭解他的。
他低聲道:“我知道,你很難接受這個事實......深寒,你從不是一個喜歡逃避的人,還是面對現實吧。”
傅深寒很久都沒說話。
慕北庭見狀,也沒再多言,轉身離開房間。
慕北庭離開後,空氣似乎一下子變得冷清起來。
他從不怕孤獨,這些年,他也一直都是一個人這麼過來的。
甚至,當初被父母和親弟弟所背叛時,有的隻是失望和憤怒,他也並不覺得孤單。
而此刻,一股從未有過的孤獨,湧上了他的心頭。
顧南夏......真的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嗎?
......
三天後,司嫿怒氣沖沖的闖入了傅深寒的房間。
剛打開房門,一股濃鬱的酒氣,便撲面而來,嗆得司嫿忍不住後退了幾步。
這得喝了多少酒,才會有這麼大的酒味啊?
味道稍稍散去一些,司嫿屏住了呼吸,進入了房間。
房間的地面上,橫七豎八的擺放著酒瓶。
此時,那個喝得爛醉如泥的男人,一手抱著骨灰罐,一手拿著一罐酒,萎靡不振的倚靠在沙發上。
看到男人的瞬間,司嫿微微一震。
她和傅深寒不說自幼相識,但也認識很多年。
情竇初開的時候,她也曾暗戀過這個如同太陽般耀眼的男人。
傅深寒在學校時期,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天才,甚至連續跳級。
學習對他來說,就像吃飯喝水那樣簡單。
傅深寒的外貌,遺傳了傅家絕佳優秀的基因,從小就非常精緻,長大之後更是英俊絕倫。
無論是顏值,還是智商,都是同齡人中的佼佼者。
加上他不凡的出身和家世,說是人中之龍,也毫不為過。
女孩子在年幼的時候,都會暗戀強大而優秀的男生,司嫿自然也不例外。
更何況,那時學校裡的女生,一多半都喜歡傅深寒,會喜歡上這個人,是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司嫿一直都是外向的性格,喜歡就會去主動追求。
她厚著臉皮,追了他整整三年,甚至還為了迎合他的喜好,專門穿上白裙子,故意扮成淑女,都沒有將他打動。
他訂婚的時候,她還一個人偷偷傷心了很久呢。
作為和傅家交好的家族,傅深寒和傅景墨的事情,她知道的也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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