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端著酒走過來的時候，目標很明確，就是想往你的身上灑。”

“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慕北庭揚了揚眉，“那得問她，我又怎麼會知道？”

顧南夏眼神變得警惕，“你到底想說什麼？”

“顧南夏，我勸你，還是少搞一些小動作。”慕北庭看著她，“不要等深寒對你的信任徹底消耗光的時候，再去後悔。”

顧南夏的眼底浮現出幾分嘲弄，“離婚之後，將我圈養囚禁，該不會就是你口中，讓我後悔的方式吧？”

“離婚？”慕北庭眉心一動，“你們離婚了？”

“怎麼？傅深寒沒告訴你嗎？”

慕北庭沉默片刻，“深寒本就很少和我談起感情上的事情，更何況，上次之後......”

慕北庭露出一絲微妙的笑意，“他對我的信任，又少了幾分，又怎麼可能會告訴我這些事情？”

顧南夏的眼底，浮現出淺淺的波瀾，卻又很快恢複平靜。

說實話，她對慕北庭這個人的感覺，有些複雜。

慕北庭幫過她，也騙過她。

而她，相信過他，也利用過他。

“你現在知道了。”顧南夏望著男人俊美的臉，“還覺得你當初‘成人之美’的隱瞞，是對的嗎？”

慕北庭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反而問道：“你剛剛說的囚禁圈養，又是怎麼一回事？”

顧南夏也沒瞞他，“我和傅深寒做了一個賭約，他輸了就要同意離婚。後來他輸了，也不好說話不算話，於是隻能同意離婚。”

顧南夏的眼睛，宛若溪水般幽涼。

“可離婚之後，他依舊沒有放過我，反而將我囚禁在别墅中。今天，他需要參加宴會，我才得以出一次門。”

顧南夏盯著慕北庭的眼睛，“慕先生，你還覺得，我想離開是錯的嗎？”

慕北庭的眼睛閃爍了一下，“我沒想到，深寒會這麼對你。”

顧南夏看著慕北庭，忽然想起一件事。

她眼睛眯了眯，“我突然記起，在我還未失憶之前，慕先生一直提醒我，不要對傅深寒動心。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想做什麼？”

那個時候，慕北庭的話說得很不好聽，態度也不甚客氣。

她當時以為，慕北庭是想告訴她，傅深寒喜歡的人是柳詩兒，讓她看清現實。

如今想來，慕北庭應該早就知道，傅深寒在做什麼了。

他說的那些話，不過是提醒她罷了。

慕北庭沒有否認，淡笑道：“你還是動心了，不是麼？”

“你是傅深寒的朋友，為什麼要提醒我這個？”

慕北庭低垂眼瞼，斂去眸中的思緒。

“你若不對深寒動心，事情結束後，深寒會給你很大的補償。即便是，你想繼續當傅太太，他會接受。但愛上他了，結果就不一樣了，就像現在。”

慕北庭長睫輕掀，看著顧南夏。

“你如果不喜歡他，繼續這段婚姻，對你來說穩賺不賠。三年的犧牲，換取一生的榮華富貴，一點不虧。”

顧南夏沉默了一會，“這三年的犧牲和受到的傷害，我也認了。我從來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傅深寒的事情，他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顧南夏，你搞錯了一件事。”

“什麼？”

“結婚三年，你對深寒關懷備至，他卻對你冷漠至極，你覺得是因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