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眼前的年輕人確實是有本事,而且懂得表達自己,難怪把自己的女兒迷的神魂顛倒。
“你確定這裡面有冰種嗎?”
“怎麼可能?”林然笑道,“光是用強光手電筒,是看不出什麼端倪的,就算能透出些綠光,也未必代表裡面就是翡翠。”
相較於江嚴,林然的話縝密多了。
林然繼續解釋道:“當然,這塊石頭和普通的毛料還是有一些區别的。”
陳麗一驚:“有什麼區别?”
“你看看上面砂礫,是不是特别緊湊。”
這也正是所謂的砂緊。
長期處在河裡,自然會有很多砂礫和皮殼融為了一體。
砂礫在皮殼上會不規則的排列,如果整齊而又緊密,通常就代表裡面的成分比較均勻。
當然這並沒有什麼科學依據,賭石的玄學一直都存在,林然也隻是在一本雜誌上看到過翡翠原石表皮的研究。
還煞有其事地列出了一大段的數據。根據過去的經驗來看,開出極品冰種翡翠的毛料,其實都有一個很明顯的特征。
就是砂緊。
林然隻是把書上看到的內容複述了一遍,但是那本書出版於20年後,在這個年代還是相當的見解超前的。
可是有理有據,林然的見解倒是讓陳麗頗感意外。
她原本隻以為林然是個外行,因為聽女兒說,他是工藝品店的老闆,對於陶瓷一類特别有研究。
正所謂隔行如隔山,陳麗對於陶瓷完全不瞭解,她以為林然對於珠寶也是一樣,今天隻不過是看到這個熱鬨來隨便逛逛。
結果聽他這麼一說,陳麗覺得林然完全就是個隱藏的賭石大師。
畢竟自己雖然不是行家,但在業內混久了,她是知道這些專業術語的,講話比江嚴還要嚴謹。
看來自己子女的眼光還是有點水平的。
見陳麗在原地若有所思,江嚴有些不樂意了。
剛才他就站在旁邊,聽完了林然的解釋,覺得太異想天開了。
“陳姨,讓我看看吧。”
“哦。”陳麗正在想事情,立刻讓出了自己的位置。
江嚴毫不客氣推開了林然,自己拿著手電筒對著表皮進行照射。
他皺了皺眉頭,隨即搖頭道,“陳姨,這塊籽料平平無奇,形狀也很普通,表面沒有蟒紋。”
“況且剛才那番話完全是他自己的推測。”江嚴說道,“況且這塊毛料放在這裡這麼久,都沒有人過問,難不成展會裡的人還沒有他聰明?”
好傢夥,不好好鑒定,反而搞起人身攻擊來了。
林然本來就沒把他放在眼裡,他可沒必要去證明給這種人看。
“依我看,這塊毛料就是不入流的玩意,陳姨,我真的沒騙你。”
林然懶得搭理他,反正他已經掏錢買了,陳麗看不上更好。
“你說的砂緊,我在國外玩了這麼久都沒有聽過,你確定不是你編的嗎?”江嚴語氣變得極其不友好。
聽到他這番話,林然就確定了一件事,這人根本就沒有玩過賭石。
他隻是笑笑不解釋,而是說道:“要不還是買你剛才看中的石頭吧?”
江嚴以為他服軟了,得意的笑了起來。
“不過嘛,現在的情況大家也看得到,那半毛料確實品質很高,大夥兒都盯上了,要是一直競價下去,就算是冰種翡翠,也得虧的頭破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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