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日後再碰到感染的將士們,我也有把握救他們了!”
看到葛洪等人臉上激動之色,周玄心中也能夠理解,他們之中無論是太醫、還是軍醫,這輩子都是以行醫救人為主。
特别是身為禦林軍軍醫的葛洪,周玄可是清楚對方是真的醫者仁心,其行醫不僅僅是因為職責,還有就是對方那高尚的醫德。
他相信即便葛洪不做軍醫,那依舊還會做大夫,在這世間懸壺救世。
等眾人激動過後,周玄這才開口訴說正事。
“既然已經驗證了這青黴素原液可行,那接下來便能將其用於治療了!”
“不過,你們現在還不知道注射藥物的方法,所以朕打算今日一併教給你們!”
言罷,在場眾人都是迫不及待的點了點頭。
“陛下,那我們先從哪裡開始?”
聞言,周玄並沒有立即回答,而是讓葛洪等人去拿宮頸瓶內的青黴素原液,還有一旁浸泡在方形瓷器中的注射器。
而注射器就是泡在醫用酒精之中,周玄用此將其浸泡的目的,就是為了將注射器消毒、殺菌。
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因為這個世界的條件實在是有限,隻能用這種簡單粗暴的方式,從而讓注射器處於無菌條件。
這樣就不用擔心在對患者注射藥物時,因醫療器材不衛生而出現感染的情況。
收回思緒,隨後他就帶著葛洪等人,朝著皇宮的一處走了過去。
……
一刻鐘過去,周玄等人已經來到宮內禁軍的軍營中。
就在這時,正在操練禁軍們的秦奎,突然也注意到了朝自己這邊走來的周玄,神情不由的一怔。
在反應過來後,他連忙上前去迎接周玄,等走到後者面前就單膝跪地行禮。
“末將秦奎參見陛下!”
“秦統領無需多禮,平身!”周玄淡然的擺了擺手。
等秦奎起身之後,周玄直接開口詢問道。
“陛下,不知您今日突然來到軍營,究竟是所為何事?”
秦奎可是清楚的記得,陛下平時很少來皇宮的禁軍軍營,今天既然突然過來,那肯定是因為某些原因。
畢竟,對方此時身旁還跟著數名太醫。
但隨後周玄並未開口回答秦奎,而是直接反問他道。
“秦統領,如今軍營中是否有人因為受傷,從而導致傷口化膿、最終出現了瘡瘍的症狀。”
雖然前些天他已經讓人來了軍營,帶過去了幾名傷口出現瘡瘍的士兵,但周玄清楚這肯定隻是軍營中的一小部分。
再怎麼說,如今皇宮禁軍也有近千人,再加上現在天氣比較炎熱,一旦受傷便很容易感染、發炎。
此時秦奎雖然不知道陛下的目的,但在細想片刻後,他還是直言道。
“陛下,近些天軍營內確實有得瘡瘍的將士,他們現在都在軍營的一處房間內。”
周玄聽後沒有廢話,吩咐道。
“帶朕過去看看!”
聞言,秦奎雖然心生疑惑,但最終還是微微點頭,隨即就帶周玄等人朝軍營的內部走去。
要知道,這皇宮內的禁軍軍營,可是和城外那禦林軍的軍營不同,並不是使用帳篷這種簡陋的住所,而是每個士兵都能住在房間中。
原因正是這些禁軍數量比較少,在皇宮隻要簡單建造出近百個小房間,便能夠容納這千名禁軍。
可無論是之前原北大營大軍,還是現在的禦林軍都不能這麼做,是因為他們的數量實在太多,甚至有時還需要一直擴充兵力。
如果要是讓他們住房間,先不考慮成本的問題,單說每次擴軍都需要再建房間,這樣會耗費非常多的人力、物力。
所以不如用軍帳來的簡單直接,這樣即便是需要挪動軍營時,那也非常方便。
不過,歸根結底還是大周王朝條件不夠。
所以周玄此時下定決心,日後隻要大周繁榮有了好的條件,他必將讓禦林軍每個士兵都住進磚瓦堆砌的房間中。
思索間,秦奎已經帶著周玄等人來到一間房子前。
“陛下,他們人如今就在裡面!”
周玄聽言沒有絲毫猶豫,率先抬腿走了進去,身後葛洪等人連忙跟上。
進入房間後,周玄就看到立在眼前的一排排上下鋪,看來古代都已經知道這樣更節省空間。
收回目光,接著周玄朝一旁躺在床榻上的幾名將士看去,隻見這些人身上都纏有繃帶,明顯都已經受過外傷。
就在這時,床榻上那些禁軍也朝周玄看了過去,驀然瞳孔都是猛地一縮。
他們這些禁軍平時根本無法見到皇帝,所以說也不清楚陛下的樣貌,但那身九爪龍袍他們可是認識的。
因此在下一刻,他們就連忙從床榻上下來,然後恭敬對著周玄行了一禮。
“參見陛下!”
音落,周玄發現這些禁軍中,還有一名身穿大夫服飾的老者,想必他就是治療禁軍疾病的軍醫——黃生。
周玄之前從珺兒口中得知,這名軍醫還是忠於秦幽蘭的人。
這正是珺兒在閒聊時告訴他的,說黃生在十幾年前也是皇宮的一名太醫,而且醫術也非常的高明,資質頗深。
隻不過,後來黃生因為被牽扯進了,曾經先帝那些後宮皇妃們的鬥爭之中,最終由於沒保住一位妃子腹中的龍子,差點被先帝處死。
但關鍵時候秦幽蘭站了出來,好不容易保住了黃生一條命,但後者隻能降級成禁軍內的一名軍醫。
可雖然黃生的職位比太醫低,但其醫術卻比現在的太醫們高多了,以至於現在後者在見到他後,都非常尊敬的喊他黃醫師。
收迴心神,接著周玄就注意到,床榻上還有一名禁軍並未下來,而是眼神有些著急的看著自己。
再加上那禁軍一臉的蒼白,周玄也猜測出對方是病重了。隨後,他先是讓面前的眾人起身,接著指著床榻上那人對黃生詢問道。
“黃醫師,此人是怎麼回事?”
聽到陛下的詢問,黃生還以為陛下因為看見,床榻上的那名禁軍沒有下來行禮,所以此時是生氣了。
想到此處,他就隻好開口解釋道。
“回……回陛下,此人前不久腿上受了傷,在得了瘡瘍後才找上微臣醫治。”
“而微臣正是用太醫們所教的辦法,就是將這名將士傷口處的瘡瘍,還有腐肉都割下後,最後醫用酒精給他傷口消毒。”
說完,黃生歎了一口氣。
“唉,在這樣的治療方法下,其他將士身上的傷勢都有明顯好轉,可唯獨對此人沒有任何的作用。”
“這可能是他傷口太深的原因,如今傷口的瘡瘍(感染)不斷在惡化,身體也變得非常的虛弱,以至於他現在連從床榻上起身都做不到!”
“一般傷患的病情到了這種地步後,大多數人就隻能等……”
話說到一半,黃生並未繼續說些去,但他意思已經非常明顯,就是這名禁軍鐵定沒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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