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問問我舅舅,那城裡人跳舞摟腰,見面打招呼,禮貌的握手,那都是正常的社交禮儀。
到了你嘴裡,我娘變成了不三不四。”
“還有爹這件事我早就想說了,那劉寡婦跟咱家就算是曾經有點沾親帶故。
可是那劉寡婦不批準她加入蘑菇種植合作社,那是我娘一個人的意思嗎?
那是我娘征求了合作社其他乾部大家的意見才有的結果。
劉寡婦自己是啥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全村裡也屬她能占便宜。”
“她一個寡婦帶著一個兒子,一個閨女在村裡名聲差的要命。
可是您呢就衝我奶奶給您哭兩聲,您啥都答應。
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辦啥事兒你都往家裡攬。”
“還有我早就聽這種風言風語,全村都傳著你和劉寡婦關係比較曖昧。那劉寡婦都多大了?
您成天往她院子裡鑽,您算哪回事兒?
她是您的解語花,能讓你心情舒暢,能捧著你,能讓你高興。
你不想一想,因為啥捧著你?
不就是因為你是蘑菇種植合作社的副經理。
你試一試,你要是也是村兒裡一個種地的老百姓,你看看劉寡婦捧不捧你?
劉寡婦會不會沒事兒乾就請你去家裡坐一坐?”
“一天自己拎不清就能被人家一吹捧,什麼昏頭的事情都能做出來。
還有你今天一大早被我舅舅和我媽抓到,你在劉寡婦家睡覺。
雖然沒脫衣服,可是爹你自己心裡不清楚啥事兒該乾,啥事兒不該乾嘛?
你都多大一個男人。
晚上你跑到一個寡婦家喝酒?
為啥你不來找我們兄弟倆?
你昨天回來了,有啥說不開的,你找我們倆哥倆都不行,非要去找劉寡婦。
你心裡咋想的?你自己不心虛嗎?
難怪我娘會生氣,我娘能不生氣才怪了。”
“你别說我娘會生氣,我們哥兒倆都生氣,我剛才一聽你說這番話,我都覺得我娘應該和你離婚。
和你過啥日子?
你沒事兒乾,往一個寡婦屋裡鑽,你算啥男人?”
誌強誌國這些年跟著母親在外面見多識廣,說話那是一點兒都不客氣。
絕不像是村裡的那些年輕人,因為尊重父親,所以啥也不敢說。
大姐夫蔫頭耷腦,這會兒他已經像是一個蔫兒了的果子。
“我已經知道錯了,可是這會兒我把話都扔出去。
你娘看那個樣子是真的要和我離婚,你舅舅也火了,今天把我打了個半死。
你舅舅還扔了狠話,一定要讓你娘和我離婚,你說這事兒鬨的。
你們想想法子去哄你娘,要不然真離婚,這可咋辦?”
兩兄弟歎了口氣,
“爹,我們就多餘幫你。你自己剛才說那番話的時候就不動腦子,我舅舅是啥人?
那些年咱們家過苦日子的光景您忘了。
要不是舅舅幫忙,咱們能有現在今天嗎?
就是我娘上山背石頭背到死,難不成咱們家能過上現在的日子嗎?
您看看咱們家蓋的小二樓,我們兄弟倆也都各有各的房子。
咱們家還買上了小汽車,這些都是靠的誰靠的?
舅舅!
您和娘現在能在人前被人家見誰都巴結討好的打招呼因為啥?
因為舅舅給你們創造了這一切,如果舅舅沒搭把手,現在你們不還得種地?”
“您從昨天到今天說的這些話處處都不占理,我不知道你心裡咋想的。
您覺得怎麼著?舅舅還欠您的人情,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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