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告訴廠子裡他們新做的貨物該送上車了,咱們第二批,第三批的貨可不能停。”
劉偉淡定的說道。
旁邊的工作人員有點兒著急。
“劉監理,你可得想清楚,現在江局長情況不明,前途也不知道是啥樣。
咱們繼續跟新來的副局長這麼對著乾,下場應該是能想到。
咱們可沒有退路,如果投資招商局咱們乾不成,總不能回市裡去。
灰溜溜的回去,那還不得被人笑死了。”
“那你想怎麼樣?”
那人立刻啞口無言,他倒是想說他們乾脆棄暗投明,可是這話說出來未免就有點不講義氣。
自己和劉偉是這麼多年的朋友,要不然也不能跟著劉偉冒這次的險。
“你們大家手頭的活兒都停一停,我知道你們都想啥,咱們都是一塊兒來的。
說白了一根繩上的螞蚱。我不好,你們也好不了。”
“我知道你們現在心裡都慌張,可是咱們該乾什麼還是得乾什麼,手頭的工作不能停,就衝咱們手頭的工作,誰也沒辦法動咱們。”
“劉監理,話不是這麼說,人家副局長要是讓咱們把手頭的這些合同以及訂單全都交出去,咱們沒有理由不交。”
其他幾個人面面相覷,這話說的對,如果投資招商局讓他們把這個交出去,他們沒有道理不交,但是一旦交出去,手裡就再也沒有可以使用的砝碼。
這種東西誰乾,最後的結果都是一樣的。
“憑什麼交?”
劉偉似笑非笑的看著眾人,眾人傻眼。
“憑什麼不交啊?這可是投資招商局牽頭簽訂的合同。”
“你們傻了吧?這可不是投資招商局簽簽訂的合同,這是江陽牽頭簽訂的合同,而且動用的是江陽私下的人脈。”
“可是江陽是投資招商局的局長啊。”
“投資招商局的局長又怎麼樣?這是江陽作為中間人牽頭。
底下的各個廠子跟老毛子簽訂的合同。”
“也是江陽作為中間人,那些廠子跟外商簽訂的合同。”
“你們自己仔細琢磨琢磨。”
眾人稍微一想,立刻恍然大悟,對呀。
江局長隻是作為中間人,真正簽訂合同的是這些廠家以及對面的外商以及老毛子。
跟投資招商局一點兒關係都沒有,如果沒有江局長作為投資招商局的話,這合同跟投資招商局有毛關係?”
“對呀,既然人家是廠家跟外商的合作,跟他們投資招商局沒關係啊。
沒了江局長,這件事跟投資招商局毫無關係,咱們該怎麼做就怎麼做。
他們要停咱們的職咱們就停,要讓咱們交就是不交。
有本事他們拿出檔案來看看,誰敢讓咱們交。”
劉偉在江陽讓秘書帶話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明白了江陽想要做什麼。
怪不得一開始把自己設立成了跳出兩邊部門的一個最新部門,統理的是投資招商。
可是偏偏他們這個部門的職位並沒有落到實處,準確的說他們並不屬於投資招商局係統當中的職位。
自己這個監理說白了有點兒名不正言不順。
而且自己做這一些招商投資工作的時候,一向都是江陽讓他們在從中直接促成廠家和對方直接簽訂合同。
而沒有投資招商局啥事兒。
最多隻能算是中間人,合同上面從來沒有體現出來投資招商局。
顯然無論江陽是出於公義還是出於私心,這件事都做的極對。
這也成了絕對可以拿捏對方的一個有利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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