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管殺不管埋。
後患之類的,是市委和省委領導需要考慮的東西。
話雖如此,若是楊東在開陽縣也來這麼一套,也雙規幾個縣委常委,他鄭廣成的壓力會變大。
縱然是省紀委第三巡視組的領導,也扛不住啊。
“不是我想複製慶和縣的一幕,鄭叔,實在是開陽縣也是問題多多。”
“根據我的調查,根據一些乾部的自我交代,開陽縣的原縣委副書記趙羽飛,開陽縣委常委,縣紀委書記辛堯,開陽縣組織部長鐵保平,開陽縣常務副縣長鄭冠民,都有問題。”
“而且他們的貪汙腐敗和趙羽飛有關係,雖然趙羽飛已經被我們雙規,但他們幾個也牽扯其中。”
“趙羽飛是賈副省長賈勝武的人,賈勝武曾經在開陽縣的縣委書記位置上,為他小舅子梁大龍偷油做保護,而保護的領導裡面就有趙羽飛,鄭冠民,辛堯和鐵保平四個人。”
“所以說,他們的經濟問題,政治問題,都很嚴重。”
“這件事,是比趙羽飛與朱陽明聯合開礦,更嚴重百倍的事情,因為涉及到了省裡的副省長兼公安廳的廳長賈勝武。”
楊東臉色極其凝重,朝著鄭廣成開口。
這件事之所以沒有立即彙報,是因為茲事體大,比朱陽明開礦更嚴重。
因為朱陽明隻是副廳級的市委常委,鄭廣成還有決定權。
但是涉及到了賈副省長,那麼省紀委第三巡視組就乾涉不了,也沒辦法乾涉,隻能移交給省委領導了,然後由省委請中紀委處理。
“你說什麼?賈副省長幫助小舅子梁大龍偷油?”
鄭廣成原本都打算躺下了,一聽楊東這話,直接嚇的站了起來。
這件事,未免也太大了。
油,是國家儲備資源,是國家能源,是國家盈利的商品,可以說是國家的錢。
如果賈勝武真的包庇自己的小舅子梁大龍偷油的話,那可真的是性質惡劣,極其惡劣。
這種事情隻要彙報上去,無疑會在省委掀起一場驚天的變故。
而且這種事如果沒有具體證據,就算彙報上去,隻會徒增煩惱。
“你有證據嗎?你可不要胡亂說話。”
鄭廣成臉色冷酷的盯著楊東,語氣透著不利。
這不是他對楊東不滿,而是茲事體大,若是事情隻是捕風捉影,光是憑藉楊東這幾句話,針對賈副省長,就可以讓他靠邊站了。
“趙羽飛,隻要撬開他的嘴,就是證據。”
“還有梁大龍,現在是吉江省有名的副食品商人,他洗白之後,就從事副食品生意,開了自己的食品公司,大龍美食有限公司。”
“隻要從這兩個人下手,就可以揭露出來賈勝武的犯罪事實。”
“除此之外,就是辛堯,鐵保平,鄭冠民三個縣委常委,隻要讓他們開口,也是重要的證據。”
楊東之所以覺得開陽縣的問題不小,甚至比慶和縣更嚴重。
就是因為這一點,涉及的領導級别更高,性質更加惡劣,更加嚴重。
慶和縣的領導們隻是單純的貪汙腐敗。
可開陽縣的乾部卻為黑社會賬目,是黑社會犯罪集團的保護傘。
偷油,已經是嚴重的涉黑問題。
因為沒有本事,你根本沒有辦法偷油。
偷油的都是什麼人?全都是當地的黑社會混混啊。
“你這小子,說的這些,是要命的,你知不知道?”
鄭廣成臉色凝重,心跳加速,。
“我知道,所以我隻和鄭叔一個人彙報,沒有和其他三位領導說,以免徒增麻煩。”
“可是你告訴我,反倒是給我出個難題啊。”
鄭廣成歎了口氣,一臉的疲倦和無奈。
現在自己知道了,自己就要做出選擇。
到底要不要上報省紀委?
上報的話絕對會泄露訊息,被賈副省長知道。
可不彙報的話,這件事若是真的,自己就犯了原則性錯誤。
隱瞞不報,萬一以後賈勝武真被調查,自己被動的就成了‘同黨’。
那豈不是很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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