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最主要的問題是我們自己不能亂,然後儘快請領導出面,把楊東弄回市裡面就行了。”
“或者乾脆想個陰招,把楊東搞掉,讓他沒資格做市紀委工作組的組長。”
金誌文雖然是楊東的啟蒙老師,可是在金錢面前,過去的感情和幾年的師徒生涯,都不堪一擊,不值一提。
他甚至提議餘誌波對楊東用陰招。
餘誌波朝著金誌文豎起了大拇指,這個大拇指並不是嘲諷金誌文,而是單純的佩服。
關鍵時刻,金誌文還是值得信任的。
“老金這個辦法好,但想要搞楊東,也沒那麼容易。”
“他今天特意把郭維帶過來,意圖已經很明顯了,所以想搞他,很難。”
一旁的老郝沉著臉開口。
他國字臉上滿是溝壑皺紋,但眼角的刀疤痕跡讓他看起來沒有那麼和善,反而凶神惡煞。
他的分析也很準確,下水鎮的紀委書記郭維跟著楊東過來赴宴,就是楊東給自己貼的一張保護符。
所以想從今天的飯局入手搞楊東,是沒機會的。
因為郭維是見證人,他從頭見證到最後。
原本他們是可以汙衊楊東在今天飯局收了他們的錢,或者拿了什麼好處。
但有了郭維之後,這根本就不可能實現。
也因為郭維在場,楊東才敢肆無忌憚的扇嘴巴。
“不一定用汙衊,完全可以想别的辦法。”
“他那麼年輕氣盛,破綻太多了。”
老趙在一旁陰惻惻的笑著,然後朝著餘誌波繼續說道:“老餘,咱們可以找個小姐,在他睡著的時候,放到他的房間裡。”
“之後咱們就可以報警,把楊東堵在房間裡面,咱就說他嫖娼,說他招妓。”
“到時候多找幾個媒體宣傳一下,讓全市都知道楊東嫖娼。”
“那個時候就算這件事是假的,可也沒人相信了。”
“市紀委一定會處置他,至少這個市紀委工作組的組長,他是做不了了。”
老趙的提議,簡直太損了。
如果這麼做的話,楊東可能永無翻身之地了。
不過楊東想讓他們活不下去,想查他們電鍍廠,這是砸他們飯碗啊。
既然楊東想砸他們飯碗,那他們也不必顧忌什麼良知了,必須把楊東的飯碗砸了才行。
“主意是好主意,但還是先請示一下領導吧。”
“咱們不能自私做決定,萬一壞了縣裡的大局,就不好了。”
餘誌波也很心動這個主意的,但他關鍵時刻還是冷靜下來,足夠理智。
他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
這是他背後那位領導的電話,這也是他在開陽縣最大的靠山。
“喂,領導,您還沒休息吧?”
幾秒鐘之後,對面接了電話,餘誌波連忙主動開口,語氣很是尊敬帶著幾分拘謹。
“沒有,你有事?”
那邊,傳來了一箇中氣十足的男人聲音。
他的語氣不疾不徐,不快不慢,很是沉穩。
“領導,是這樣的,我們幾個商量了一下,打算把楊東搞掉,我們是這麼想的…”
餘誌波不敢廢話,連忙把他們幾個討論的內容,一字不差的告訴了電話對面的領導。
當領導聽完了他們的意見和想法之後,語氣卻是變了:“胡鬨!”
兩個字胡鬨,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反對。
餘誌波心裡當即一顫,結結巴巴的問:“那…領導,你的意思是?”
“市紀委不會調查你們,你們放心吧。”
“你們也别去招惹楊東,請神容易送神難,别引火燒身。”
“他明天就來縣裡了,到時候他處理的還是與趙鵬程案件涉及的相關違法違紀乾部。”
“他接下來的工作已經跟你們沒關係了。”
“你們現在要做的是儘快處理好下水鎮的肮臟事,尤其是你們兩家電鍍廠最近不要排汙水到月湖裡了,過一段等風聲過了,再悄咪咪的排。”-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