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東見富長河都已經這麼真誠熱情了,自己要是繃著的話,就沒必要了。
“行,那我喊你二富哥。”
楊東笑著點頭,喊了一聲二富哥。
“我對自己的下一步倒是沒有什麼規劃,說句實話,我這種級别說規劃有些不識好歹了,基本上是組織如何安排我,我就如何工作。”
“黨員乾部就是黨和國家的一塊磚,哪裡有需要往哪裡搬。”
“我絕無怨言。”
楊東語氣很正的開口,臉色也很認真正經。
富長河聞言不禁笑了,調侃著開口:“我記得之前我遇到個乾部,組織上給他安排了一個好工作,他說自己是黨和國家一塊磚,哪裡有需要往哪裡搬。”
“後來組織上給他安排了一個不太好的工作,讓他受了委屈,他就私底下跟領導抱怨,說自己就是個破抹布,不需要他了。”
楊東聞言也跟著笑了,不過也隻是笑了幾聲,也不敢多笑。
誰知道富長河嘴裡面的這個乾部,現在官居何職?
唯一自己的笑,傳到了人家耳朵裡面,早晚都會找上門來。
有些時候世界很小的,你越是怕什麼,越來什麼。
沒準哪天自己就會遇到富長河所說的這個乾部,甚至還要一起共事。
要麼就是領導和下級關係,要麼就是同級别的同事關係。
但不管什麼關係,隻要自己笑的太過分,被人家知道,都是一種不尊重,潛在的得罪人家。
所以說,一舉一動都需要格外注意,否則就是無意間的得罪人,多招惹一個敵人。
富長河暗中觀察楊東的笑,發現楊東的笑隻是迎合他的笑,而不是譏笑自己嘴裡面的這個人。
他暗中讚許,點了點頭,對楊東的表現更加滿意了。
這樣的注意細節,可見楊東平時也是一個細心的人,當然不細心的話也做不了秘書工作。
同時說明楊東心裡很清楚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細節決定成敗啊。
“我嘴裡說的這個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富長河選擇解開謎底,笑著和楊東說道。
楊東臉色不變,心裡咒罵富長河,真的是個老銀幣啊。
自己要是露出譏笑的話,肯定當面得罪富長河了。
不過也因此,足以說明富長河不簡單,一點都不簡單。
“二富哥在省教育局幾年了?”
楊東笑著問富長河,沒有再提剛才的話題,也沒有刨根揭底的問下去。
“我?在省教育局三年多了,快四年了。”
富長河目光複雜的回憶了一下,然後回答楊東。
楊東笑著調侃道:“那我以後需要學生書本,鉛筆橡皮之類的,可以找二富哥撥款了?”
“哈哈哈,楊東啊楊東,你說的這些是規劃處八科做的事,我這個大處長,不至於給你批個鉛筆橡皮吧?哈哈。”
富長河被楊東的話給逗笑了,止不住的大笑。
富長河的笑聲倒是很像富老,節奏和頻率都差不多一致。
他的笑,也順著書房的門,傳到了書房裡面。
此刻書房裡面,富國華觀戰,陳國民和富老坐在對立面,面對棋盤,大殺特殺。
富老有些煩躁,因為他棋局輸了,基本上死局了,陳國民給他來了個二將,也就是左邊和右邊都將軍,他隻要支士,下一步還是死局。
聽到二孫子富長河大笑,他心裡煩躁的更厲害。
“國華,去外面把你兒子長河叫進來,笑笑笑,笑個雞毛?”
“對,把楊東也喊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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