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些人可能不把水攪渾,誓不罷休啊。”
“但我市紀委絕對不做水裡面的蝦米,任人利用!”
“武書記,市紀委調查組是在省委和省紀委提議下成立的,不應該出現這樣的風波和小問題。”
關木山把這句話作為結束語,看向武新開。
武新開聽到省委和省紀委,心裡不禁一沉。
田光漢已經摺進去了,他和侯勇在這場對決中,其實已經敗下陣來了。
田光漢沒能夠堅持到最後,反而楊東堅持住了。
這其實也很正常,畢竟楊東是真的沒問題,對他的實名舉報,什麼貪汙三萬元,純屬於惡意中傷,無中生有。
可田光漢滿身都是瘡疤,稍微戳一下都疼。
兩個人本質意義就不一樣,自然田光漢心裡底氣不足,被市紀委的辦案人員詐一下,就詐出來了。
楊東這個小子雖然年輕,可他很狡猾,市檢察院到現在都沒能夠突破他的心理底線,可想而知短時間是甭想突破。
但這已經不是突破與否的問題,而是不能繼續下去了。
做任何事情都得講究一個規矩,沒有規矩不成方圓。
在這種潑臟水和陷害的手段無效之後,應該立即停止。
真鬨大了,對大家臉面不好看。
況且關木山這位市紀委書記親自開口,為一個小小的科員求情。
他武新開不能不給關木山這個面子。
“還有這事?這不是胡鬨嗎?”
武新開‘吃驚’的抬起頭來,看向關木山。
然後他站起身來,走到辦公桌子前,拿起桌子上的黑色座機電話,按了幾個數字鍵。
“接市檢察院!”
幾秒後,武新開沉著臉開口:“老周,你們市檢察院第二檢察室主任車錦鵬對市紀委楊東同誌的問詢,有沒有結果?”
“楊東同誌沒問題嗎?沒問題為什麼不放人?簡直胡鬨!”
“立即放人!”
武新開啪嗒一聲,把座機電話放下,轉過身來看向關木山開口:“市檢察院的個别同誌,立功心切,未免上頭。”
“是啊,辦案人員嘛,一心守著黨紀國法,可以理解。”
關木山臉上帶著笑意的附和著點頭。
兩個人都露出笑意來,一切儘在不言中。
老狐狸!
小狐狸!
“其實,說到這個楊東同誌,我也有點話要說!”
從未開過口的市委組織部長,此刻卻坐直了身子,一臉笑意的開了口。
侯勇目光一凝,不可思議的望著身子右邊坐著的市委組織部部長顧同。
不僅僅是他,包括市委書記武新開,市紀委書記關木山,都側目看向他。
也隻有市委副書記兼統戰部長魏立明,依舊是老神在在的樣子。
但其他三位領導都有些吃驚。
要知道市委組織部長顧同在這個辦公室,簡直就像是個透明人一樣,從頭到尾都沒說過話。
一直握著保溫杯喝水。
但現在提到楊東了,他竟然開口了?
“哦?顧部長,你認識楊東同誌?”
關木山眉頭一挑,看向顧同,他神色略顯平和。
主要是不知道顧同在碰頭會都要結束的時候,為何突然開口?到底什麼目的?有什麼意圖?
雖然他關木山這個市紀委書記在常委上面排名,要比市委組織部長高一名。
可顧同也絲毫不虛他半點。
顧同作為掌握著人事工作的市委組織部長,是真正不可忽視的五巨頭之一。
武新開沒有開口,但身子微微側著,看向顧同。
顧同放下保溫杯,臉上露出了絲絲的笑容。
“去年,楊東這位小同誌在街上為了一個擺攤的菜農,跟城管發生了矛盾紛爭。”
的確有這事。
關木山心裡明悟,之前楊東去他家的時候,說過這件事。
其他無論是侯勇還是武新開,此刻都兩臉發懵,不知道顧同這位市委組織部長,要做什麼。
“那個擺攤的菜農,是我老家的三大爺。”
“這件事其實一直都想感謝楊東同誌,隻是我這個身份敏感,若是隨便接觸了楊東同誌,反而會害了他。”
“於是這件事,就這麼擱置下去。”
“今天為啥要提出來,我覺得想送一個順水人情。”
“關書記也說了,楊東很優秀,辦案能力強。”
“尤其是有正義感,這一點我讚同。”
“侯市長也說過,楊東是個優秀的市政辦秘書,無論是在市紀委,還是在市政府辦,都能發揮他的作用。”
“而我是搞人事工作的,組織上對於這樣的年輕乾部,對於這樣優秀的乾部,我們應該重點提拔。”
“當然,這是我個人意思啊,不代表市委組織部的意見,隻是我個人對於楊東同誌的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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