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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養父。”果然,那冷豔女人的回答在他的預料之中。
略帶不讚同的撇眉,“你養父身邊手下,都是這樣的人嗎?”俊美男人身上氣息散發著淡淡的檀木香,好聞至極。
聽陸遲舟的措辭來分析,那群追逐尤霧梨的西裝男人絕非善輩。
而且,他們一個個身上多少都沾染著血腥之氣。
也就意味著,那群人都見過血腥,又或是亡命之徒。
意味不明地回眸掃過男人臉頰,嬌豔美人的話語摻雜著冷意凜然:“怎麼,你有意見?”
女人的口吻帶著幾分不容置疑,口氣倒是不小。
聽上去,似乎並不是很高興。
秦肆言這是什麼意思?
尤靳晟的手下怎麼了?
不就是十有八九混混黑,動動刀槍軍火什麼的嗎?
怎麼秦肆言還帶看不起人的呢?
誤以為某位太子爺是在排斥這些,站在一旁的風情萬種的大美人,面上露出幾絲不悅神色。
她以為秦肆言和自己是同類人。
難不成自己也有眼拙的時候?
按邏輯來說,如果秦肆言平時也整一些打打殺殺。
又怎麼會,言語之中隱約帶著厭惡之意呢?
黑鴉羽般的長睫微微低垂,冷漠男人眼底劃過一抹暗色:“沒有,隻是覺得這樣對你不安全。”他的語氣還是懶散慵惰,骨節分明的手從口袋掏出打火機。
“你不用多想,我的手上也未必乾淨。”又好似擔心這個女人多慮,他幽幽啟唇輕補了一句話。
把玩著手中銀色浮雕打火機,“這裡走廊的監控,我派人去刪了。”男人冷眸緩緩微微抬起,掃了眼走廊上方角落的監控攝像頭。
這句話其實秦肆言不用說,尤霧梨也會立即刪乾淨。
但是不需要自己乾活,她也清閒了許多。
何樂而不為呢?
該說不說,她倒是第一次發現......
這個男人脾氣不好,性子狂躁,喜歡和别人甩臉色。
但是有些時候,倒還是挺貼心的。
美人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脖子,她眼眸看向秦肆言手裡的打火機:“嗯,乾得不錯。”敷衍了事的誇讚了一句。
“。。。”一時之間,某位太子爺也不知道應該開心,還是無語。
這個女人誇他的時候,就不能帶動一點情緒嗎?
和被老師點名抽查,昨夜背誦的文言文課本一樣。
麻木不仁。
冷冷的輕笑一聲,慵懶男人挑了挑眉,露出平時那副漫不經心的模樣:“嗯哼。”他嗓音磁性環繞著女人的耳畔。
算了,總比沒誇來的好。
好歹這個女人良心發現,還會誇他一句了。
不容易,還挺不容易。
“那些人要放走嗎?”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目光不經意之間躲閃一下。
他好像在離開之前,讓陸遲舟派自己的手下......
一個一個,不出差錯的把那群西裝暴徒們,全都控製起來了。
聽到男人莫名其妙冒出來的一句話,尤霧梨難得的凝了一秒,語氣藏著疑惑不解:“你...不會派人把那群蠢貨......都帶走了吧?”
不能吧。
這多少有點太猖狂了。
這種行為,在京都不屬於違法嗎?!
“沒有。”神色略微頓了一下,男人眼底閃過不自在。
還沒鬆下一口氣,尤霧梨就聽見秦肆言接著說道。
“都是先綁起來了,然後才帶走的。”男人的話語帶著義正嚴辭,語氣中蘊含著絲絲驕傲高貴。
他開口間唇角勾起一抹輕笑,帶著難以言喻的痞氣:“不用擔心,那群蠢貨跑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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