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木山想了一下,就知道這個要求可能跟陸亦可本人沒關係,極有可能是陸亦可背後的意思。
看來聰明人不在少數,靈雲市的局勢,甚至省裡面的局勢,都已經讓大家紛紛入場了。
如此一來,自己更需要和老領導彙報。
“我有時間的話,會讓小東通知揚明同誌。”
關木山尋求穩妥,在不確定老領導意思的情況下,他不能擅自答應陸亦可的請求,不能擅自接觸陸亦可背後的那些人。
陸亦可略微思考了一下,也就明白關木山的意思了,於是點頭笑道:“好的書記,那我這就派人,把視頻送到衛書記手裡。”
“好!”
關木山應了一聲,然後放下手機,掛了電話。
他皺起眉頭考慮了半分鐘,徹底搞清楚陸亦可背後這些人的意思。
之後他再次拿起手機,撥通老領導的手機號。
想得到老領導的私人手機號很困難,整個吉江省內,都沒多少人有這個資格。
但他關木山就有。
鈴音響了七下,然後被接通了。
“木山,大早上打電話,出什麼事了?”
蘇玉良坐在專車後排,正從省委常委樓出發,前往省委大樓上班。
他一身黑色夾克,高級乾部裝束,戴著黑色眼鏡,活脫脫的像個老學究。
但這位像老學究的老人,卻是吉江省委常委,省紀委書記,蘇玉良。
“老領導,我有重大事項和您彙報!”
關木山提了一下呼吸,把自己打電話的來意,彙報給老領導。
至於老領導是否要往下聽,都由領導決定。
蘇玉良眯起眼睛,原本還有些困頓的他,立馬精神了不少。
“你說!”
他調整了一下坐姿,然後把後排靠自己這側的車窗搖下來,頓時外面的風聲呼嘯。
風聲讓車內都跟著嘈雜了不少。
司機和秘書都隻能聽到呼呼的風聲,而聽不到電話裡面的聲音。
“老領導,雲北區的建材實業董事長吳建材,他昨天晚上…”
“整整四百萬元人民幣,全都是嶄新的鈔票,分别放在了八個手提箱裡面,讓我的秘書楊東交給我。”
“楊東錄了音,而我提前派過去的暗訪組也錄製了當時的視頻,可以說是主證和佐證齊全,隨時可以抓捕吳建材。”
“當然吳建材背後是一棵樹,光斬斷他這個枝乾也沒用,我還想深挖進行,把這棵樹都挖出來。”
“暗訪組的組長是陸亦可同誌,她昨天主動尋求了雲北區的常務副區長張揚明的幫助,才能順利的得到錄製的現場視頻。”
“陸亦可剛才又打電話給我,她說張揚明想見我一面,我沒有立即答應。”
“事情就是這樣,老領導,您有什麼指示?”
關木山用比較簡短的語言,把發生的事情都彙報一遍。
蘇玉良從頭到尾都是眼神盯著窗外,右耳邊是呼呼的風聲,左耳是電話。
他把關木山彙報的事情都分析了一下,也就知道關木山傳達的意思是什麼了。
吳建材是個棋子,這個棋子已經跑不掉了,但背後的下棋人還沒抓到,所以暫時别動這個棋子。
暗訪組陸亦可做事有些疏忽大意,但效果還不錯,而且出動了她家裡的人脈。
最後才是關木山彙報的重點,陸亦可背後的人,想和關木山取得聯絡!
蘇玉良很清楚,他們想和關木山取得聯絡,實際上就是想跟自己取得聯絡。
他不禁分析了一下如今吉江省的局勢,目前自己必須要出手了。
省委書記李正義肯定是要調走的,但以什麼方式調走,調到哪裡去?目前還不得而知。
最開始的時候,大家都傳言李正義可能要進京了,如果是那樣的話省內局勢會很‘安穩’。
但最近的風聲似乎不對勁,大家感覺李正義進京的可能性變小了…
若是這樣的話,李正義無法進京,就勢必要影響到吉江省內部的局勢。
省長安化民原本有希望可以接替李正義,成為省委書記。
可現在就連安化民的未來也無法確定了。
要是安化民無法接替省委書記,就會出現一種情況。
那就是省委書記,省長,甚至快退休的省委副書記,位置都要空出來了。
所以…
不管是哪種情況,都值得省裡面的人為此努力。
可一個人努力終究希望太小,所以難免要組團組隊努力,務必使得利益最大化。
“木山,可以接觸一下這個張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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