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商人想要投資,想要乾成一些事情,這公關費是必不可少的。
一旦查了貪汙,就會查到商人的頭上去,到時候影響人家公司的運作發展,市裡經濟發展速率也會減緩。
衛崇虎聽著調查組的兩位副組長的建議,他略微想了一下,朝著關木山開口道:“書記,這一批有問題的乾部,可以劃分層級,哪些是可以給與行政警告,哪些要給與黨紀處分,哪些要從嚴處理。”
“劃分一個層級的話,也可以把影響降到最低。”
“比如這些乾部都是花錢被提拔,但有相當一部分是市委組織部原本就定下的提拔,這些乾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趙鵬程和林良銘忽悠,不得不交錢,我覺得這一部分乾部可以給與警告處分,下不為例。”
“針對那些主動通過輸送金錢和其他貴重物品,得到趙鵬程和林良銘的提拔建議,從而確定提拔的問題乾部,我們要嚴肅處理,要記大過處分,再嚴重就停職處理。”
“極個别惡劣的乾部,可以考慮雙開,開除黨籍,開除公職。”
“市紀委這邊可以建議各縣黨委,各縣紀委,要給與當地的涉案乾部進行內部批評,或者公開處理。”
衛崇虎把蘇同州和柳山的建議綜合了之後,給出了更加詳細的處理方式。
而且很多地區的紀委在處理乾部的時候,都是這麼處理的。
不可能全都嚴肅處理,從嚴處罰,那樣的話對於地區的發展穩定不是好事。
一味的動刀子,也不是紀委部門的初衷。
紀委更多的還是監督大於嚴查,最重要的還是要監督到位,監督無死角,讓乾部的清廉之風暢行。
如果隻是一味的動刀子,嚴肅處理的話,反倒是紀委部門的一種工作上的疏忽,甚至失敗。
沒有蒼蠅,就不會用蒼蠅拍。
有蒼蠅,才會想著用蒼蠅拍。
蒼蠅太多的話,也就說明這個家的衛生不好,不乾淨。
“你們幾位的建議,我知道了。”
關木山等到衛崇虎發言之後,緩緩點頭。
但他沒有立即發表意見。
他想的東西其實和楊東是一樣的,市紀委調查組成立一個半月了,還剩下半個月就到了期限。
如何跟省委和省紀委有一個更好的交代,交出一份完美的作業,是他這個市紀委書記需要考慮的問題。
如果說楊東考慮那些問題是幼稚的話,那麼關木山考慮同樣的問題就不是幼稚,而是格局。
說到底,兩人的地位差距太大。
如果楊東是市紀委書記,他想維護正義,想嚴搞,那就沒問題了。
錯就錯在楊東級别太低,還心比天高的總想搞個大的,那就是錯。
但關木山身為市紀委書記,想的就多了。
衛崇虎和蘇同州三個人都侷限在了市裡的格局,鎖在了市裡的層次。
隻是他這個市紀委書記,是需要和省委和省紀委領導交代的,他不能隻考慮市裡的情況。
田光漢的案件涉及到了省裡領導,這件事不在市紀委處理範圍之內,所以由老領導的女兒蘇沐芸帶著錄音筆回去了,至於老領導會怎麼處理田光漢背後的案件,是老領導的事。
古三通的特大腐敗案,腐敗金額驚人,卻沒有挖出太多的大魚,這明顯不正常。
所以如果趙鵬程這個市委組織部的副部長涉案,要是也不能把案子擴大,不嚴查嚴抓的話,就無法和省紀委交代。
說白了做了一桌子菜,總不能都是家常小菜吧?必須得擺上一盤硬菜,否則請客的沒面子,吃飯的更覺得掃興。
翻來覆去的想了一下,關木山還是覺得趙鵬程這個案子,適合做個硬菜。
“崇虎同誌,你親自抓。”
“蘇同州和柳山,你們兩位同誌親自審訊,給我重新梳理一下趙鵬程案件!”
“這個案子,要砸實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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