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什麼時候,眼淚已經流了滿面。
厲景揚緊緊握著方向盤,恨不得,就死在這條路上算了!
可終究,他不敢。
他甚至沒有死的勇氣!
一路回到了家,剛好母親迎面而來。
“你這孩子昨晚去哪兒了?”吳明秋上來就是一頓責備,“還有芊芊呢,她是跟你在一起嗎?現在老爺子不在家,你們居然學會夜不歸宿了。這要是被老爺子知道,還得了?”
厲景揚恨恨的瞪著母親,道:“為什麼騙我?”
吳明秋一怔愣,不明所以的問:“我騙你什麼了?”
厲景揚咬牙切齒地說:“是誰給我捐了肝?是誰救了我的命?”
說到最後,他幾乎是聲嘶力竭吼出來的。
吳明秋大驚失色,連忙拉著他,道:“你小點兒聲,你真想讓人家聽見,把我們一家弄死?”
說完,她拚命扯著兒子,這才將厲景揚拉回了房間。
吳明秋關了門,關了窗戶,壓低聲音道:“是誰告訴你的?虞初晚,是不是?這個死丫頭,我看她是瘋了!”
厲景揚無比失望的看著母親,道:“我是那麼信任您,媽,我是那麼相信你啊!你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
吳明秋深吸了一口氣,故作冷靜的說:“什麼為什麼?虞初晚那種丫頭,我就是不喜歡,我不想讓她當我兒媳婦。這個理由,夠嗎?”
“無恥!”
厲景揚恨得要命,直接砸了一旁的古董檯燈。
這瘋狂的樣子,嚇壞了吳明秋。
她不可置信的看著兒子,道:“你竟然這麼對我說話?别忘了,我是你的母親!”
厲景揚冷笑,笑著笑著,眼淚就落了下來。
他悲哀地說:“難道,你不無恥嗎?你還不夠無恥嗎!你不喜歡她,為什麼要讓她給我捐肝臟?你不喜歡她,你為什麼要利用她!利用完以後,還要往她身上潑臟水,這就是你!這就是你作為母親的品格嗎!”
厲景揚現在想都不敢想,當初的虞初晚,得有多麼痛苦。
她冒著這麼大的風險,她把她身體的一部分給了他。
他卻這樣對她,把她傷得這麼慘!
怪不得,她會這麼恨他,就連他自己,都恨自己!
恨不得殺了自己!
吳明秋望著癲狂的兒子也開始害怕了,隻能開口問道:“那你現在想怎麼樣?”
醫生的這番話,彷彿是一場命運的宣判,讓厲景揚差點沒有站穩。
他扶住一旁的牆壁,才勉強穩住了身體。
原來,這一切都是騙局!
這些人,全都是騙子!
為什麼要欺騙她?虞芊芊,他的父母,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做?
這一刻,厲景揚覺得身體中彷彿有千軍萬馬在咆哮,他簡直要崩潰了。
……
這一晚,厲景揚沒有回家。
父母給他打了無數個電話,他一個都沒有接。
酒店裡,他盯著床上熟睡的虞芊芊,一副欲殺之而後快的神情。
終於,天亮的時候,虞芊芊才從熟睡中醒來。
捂著發痛的額頭,她抱怨道:“景揚,昨晚上那個酒勁兒也太大了,我現在,頭還是暈的。”
厲景揚站在窗邊抽菸,他很少抽菸,因為身體不好,父母不讓他碰菸酒。
所以現在,他被嗆得咳嗽。
但他仍舊在一口一口的吸著,像是在跟自己賭氣,也像是在跟父母賭氣。
父母不讓他做的事,現在,他統統都想做一遍!
虞芊芊趕緊跑過去,阻攔道:“景揚,你不能抽菸,爸媽說了,你身體不好,不可以碰這些東西的。”
就在這時,厲景揚突然摁滅菸蒂,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將她抵在窗戶上。
虞芊芊嚇壞了,震驚地看著眼前陰鷙的丈夫。
厲景揚咬著牙,一字一句地問:“是你給我捐的肝臟?”
虞芊芊一愣,擠出一抹不自然的笑意,從喉嚨裡發出聲音:“是……是啊。”
“都到了現在,你還在騙我?”
厲景揚憤怒至極,反手就是一耳光。
隨即,他拿出昨晚的b超報告扔給她。
虞芊芊大口大口地呼吸著,蹲下身,顫抖著撿起那張紙。
她有些茫然,還沒有反應過了,你的肝臟和正常人沒有任何區别,根本就沒有做過手術的痕跡。”
虞芊芊的心猛地沉了下去,得知事情敗露的她,心慌極了。
“景揚,不是的,你……你聽我解釋,好不好?”
她語無倫次的開口,道:“雖然不是我給你捐的,但是我是真的愛你的,我……”
厲景揚怒斥道:“你給我閉嘴!”
說完,他實在是忍無可忍,又將她扯過來,重重給了她一耳光。
隨即,便像扔一個垃圾似的,將她扔在了地上,轉身離開。
後來,他開車往厲家老宅敢去。
路上,他腦海中浮現出當初虞初晚去厲家找他的場景,她哭著說是她救得他,可他不相信。
他是那麼恨她,親手把她推開,把他推到了别的男人懷裡。
每次該他站出來保護她的時候,他都因為膽怯,縮回了腳步。
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厲慕深為她出頭,甚至,就連夏茹菁,也曾保護過她。
可是虞初晚是他的初戀,是他最愛的女孩,他卻沒有護住她一次。
不知什麼時候,眼淚已經流了滿面。
厲景揚緊緊握著方向盤,恨不得,就死在這條路上算了!
可終究,他不敢。
他甚至沒有死的勇氣!
一路回到了家,剛好母親迎面而來。
“你這孩子昨晚去哪兒了?”吳明秋上來就是一頓責備,“還有芊芊呢,她是跟你在一起嗎?現在老爺子不在家,你們居然學會夜不歸宿了。這要是被老爺子知道,還得了?”
厲景揚恨恨的瞪著母親,道:“為什麼騙我?”
吳明秋一怔愣,不明所以的問:“我騙你什麼了?”
厲景揚咬牙切齒地說:“是誰給我捐了肝?是誰救了我的命?”
說到最後,他幾乎是聲嘶力竭吼出來的。
吳明秋大驚失色,連忙拉著他,道:“你小點兒聲,你真想讓人家聽見,把我們一家弄死?”
說完,她拚命扯著兒子,這才將厲景揚拉回了房間。
吳明秋關了門,關了窗戶,壓低聲音道:“是誰告訴你的?虞初晚,是不是?這個死丫頭,我看她是瘋了!”
厲景揚無比失望的看著母親,道:“我是那麼信任您,媽,我是那麼相信你啊!你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
吳明秋深吸了一口氣,故作冷靜的說:“什麼為什麼?虞初晚那種丫頭,我就是不喜歡,我不想讓她當我兒媳婦。這個理由,夠嗎?”
“無恥!”
厲景揚恨得要命,直接砸了一旁的古董檯燈。
這瘋狂的樣子,嚇壞了吳明秋。
她不可置信的看著兒子,道:“你竟然這麼對我說話?别忘了,我是你的母親!”
厲景揚冷笑,笑著笑著,眼淚就落了下來。
他悲哀地說:“難道,你不無恥嗎?你還不夠無恥嗎!你不喜歡她,為什麼要讓她給我捐肝臟?你不喜歡她,你為什麼要利用她!利用完以後,還要往她身上潑臟水,這就是你!這就是你作為母親的品格嗎!”
厲景揚現在想都不敢想,當初的虞初晚,得有多麼痛苦。
她冒著這麼大的風險,她把她身體的一部分給了他。
他卻這樣對她,把她傷得這麼慘!
怪不得,她會這麼恨他,就連他自己,都恨自己!
恨不得殺了自己!
吳明秋望著癲狂的兒子也開始害怕了,隻能開口問道:“那你現在想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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