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看看。”她敷衍地揮揮手。
之後,陸嗣音繼續閒逛,沒想到這店裡還挺大,賣什麼的都有,學習用品,古董,藥,花草等等,不愧是“雜物”店。
唯一的缺點就是,沒標價格,不過開在學校門口的店嘛,價格都大差不差。
可是,這男的為什麼總盯著她?自己走哪兒,他就盯到哪兒。
陸嗣音越來越覺得奇怪,難道他是看自己隻看不買,像是來偷東西的?
不是,他是傻嗎?誰家小偷來偷東西搞這麼大陣仗!
不行,自己必須得說點什麼,擺脫嫌疑!
陸嗣音打定主意,乾咳兩聲,躊躇著在周子佩面前晃悠兩分鐘,然後一副意興闌珊的樣子,面不改色地想說:“沒什麼好買的。”
結果一緊張,嘴瓢說成:“沒什麼好偷的。”
一時間世界安靜如雞。
陸嗣音:……
她這輸入法混亂的嘴啊啊啊啊啊啊!
現在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讓她死!!!
周子佩兩眼一黑,被她的理直氣壯驚到,冷笑一聲道:“嗬,那真是可惜了,您眼光還挺高,看不上我們這些東西。”
陸嗣音安詳閉眼,如果可以的話,她想直接去世。
“如果我說,我不是這個意思,你信嗎?”
周子佩皮笑肉不笑:“你說呢?”
陸嗣音破罐子破摔,先發製人道:“你說你一個男的,怎麼這麼小心眼?這不還沒偷嘛?”
周子佩:“……”
不知道自己來了濮城,怎麼就隻是變成一個男的了?
從小到大,還沒有聽到過這麼樸實無華的評價。
“要你這麼說,我還得謝謝你?”
陸嗣音:“不用客氣。”
周子佩徹底被她氣服了,無奈點頭:“小朋友,你叫什麼名字?”
某種意義上,她也算是個人才。
陸嗣音挺直腰板,儘量讓自己顯得高一些,說:“什麼小朋友,我已經17歲了。我叫陸嗣音。”
周子佩漫不經心地瞟她一眼,“哦”了一聲,陰陽怪氣道:“還真看不出來。”
不過名字還挺好聽的。
陸嗣音長“嘶”一聲,故意嗆他:“大叔年紀大了,眼神不好也正常。”
“大叔”“年紀大了”“眼神不好”這幾個詞,周子佩怎麼也沒想到會和自己聯想到一起。
就像幾把刀一樣刺進他的身體,刀刀見血。
周子佩臉黑的能滴出墨來,真是覺得自己來到這個地方,脾氣都好了不少,這都能忍住。
陸嗣音看著他眼中笑意逐漸淺淡,周圍的空氣都好像凝滯了,她頓感不妙。
完蛋,自己真是發瘋慣了,不分場合,這可是男主的師弟,能是什麼簡單人物?
徹底惹毛了,說不定自己明天就見不到這美好的太陽了。
陸嗣音脊背發涼,硬生生扯出一個笑容,手指著周子佩身後的一副畫像,顫顫巍巍道:“您别生氣,我說的他,嘿嘿嘿。”
實則在心裡瘋狂給梵高下跪,對不起對不起,她真的不是故意這麼說您老人家的,怪就隻能怪,正好您的自畫像放在他身後。
周子佩不用回頭,就知道這小朋友指的是什麼。
他哭笑不得,看著她慫的不行的樣子,自己真有這麼嚇人?還真唬到了!
現在的小孩兒還真是有意思。
周子佩心裡滿意,面上不顯,屈尊紆貴般點點頭,大赦天下,算是信了她的說辭。
陸嗣音:“……”
可把你顯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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