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最後地點定在了朱家村。
朱家村的位置離營區不遠,跟周邊其他幾個村子也離得近,在那裡正好合適。
之前家屬院的人買點什麼都要往鎮上跑,如今倒是省事了。
供銷社開業當天,湧入了大批的人,售貨員忙得那叫一個腳不沾地。
因為剛開業,有的櫃檯還沒來得及招人。
這些售貨員的名額就被軍區要到手了。
他們這邊軍嫂多的是,正是需要工作的時候。
盧文嬋聽到這個訊息時,心裡有種想要去面試售貨員的衝動。
自從她去了文工團,一次都沒有上過台。
也是這個時候她才知道,文工團裡沒機會上台的人有許多,他們很多都還年紀不大,作為預備隊員在培養,像她這樣的新人也不是一下兩下就能夠上台的。
更不用說去接觸一些軍官什麼的了。
八月一號前後,文工團忙得不可開交。
這邊軍區的演出任務結束,她們還得去其他基層連隊慰問。
有的連隊地方偏得很,她們都是借住在老鄉家裡。
每次去演出就得搬搬扛扛,把傢夥事兒都帶上。
一個來回給她累得夠嗆。
那些需要上台演出的人還好些,臨上台了,怕因為搬搬扛扛的受傷,很多打雜的都是她們這些不用上台的人去做。
此時的她異常懷念在婦聯宣傳辦的日子。
她不是沒想過再回宣傳辦的,但是她知道,自己走的時候吃相不太好看,劉主任是絕對不會再要她了。
文工團並不是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沒有宣傳辦跟團長要人,她是走不掉的。
宣傳辦回不去,那銷售員的工作,她也隻能看著。
她如今隻希望能夠快些上台,到時候日子才會好過些。
等到文工團再次回到金陵軍區的時候,己經快國慶了。
這天盧文嬋回了哥嫂家,見到自家大哥,眼淚說來就來。
盧文斌雖然有點不喜歡妹妹好高騖遠的性子,但到底是一母同胞的妹妹,看她哭成這樣,以為是在外受了大委屈,便問:“怎麼了?”
盧文嬋哭訴道:“大哥,我不想在文工團乾了,這哪裡是去演出啊,這分明就是去打雜的
盧文斌蹙眉,“你瞎說什麼呢,文工團多好的工作,多少人搶破腦袋都還沒這機會呢
“這機會誰想要給誰去!”盧文嬋整個心態都崩了,“我們天天下連隊,整天在路上顛簸,什麼東西都得自己動手,這哪是文工團,這就是個勞動大隊!”
盧文斌頭疼,他是做思想工作的,隻是沒想到最後這工作做到了自家妹子頭上。
“這文工團的工作還是很好的,你現在還沒有正式上台,等你上台了就會好很多,而且你看看村裡跟你同一批的姑娘,哪個有你現在體面
“這要是回去說自己是文工團的,人家都得高看你一眼
“再說等你上台了,能夠遇到更多優秀的人,說不準你以後的姻緣就在那時了
畫完了大餅,盧文斌又給了她現實的一擊,“再說,你當初瞞著劉主任去報考文工團,你要是從文工團下來了,你還能指望人家再收你?到時候偷雞不成蝕把米,别弄到沒有工作了,最後隻能回村裡種地
想到那種可能,盧文嬋臉都白了,她是村裡最好看的姑娘,也是最有出息的姑娘,她是絕對不能接受再回村裡的。
見自家妹妹聽進去了話,盧文斌鬆了口氣,還好,他的業務能力還在。
旁邊的蘇巧月看得首翻白眼,這要不是自己小姑子,不看僧面看佛面的,她高低得給她來一段冷嘲熱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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