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覺得奇怪嗎？”那白麪公子忽然道。

“大人的意思是？”雞冠大爺迷惑問。

那白麪公子幽幽道：“就這麼一個荒蕪之地，出了一個堪比我們九墓血脈的天才？而且根據最新的情報，他都殺進天賦榜第五十米了，我客觀的說，這個水平在我們總教，天賦榜能進前二十。你見過非中心區的前百天才嗎？”

雞冠大爺想了想，道：“從理論上說是不可能的，而且這小子手段之複雜，奇妙，我是親眼所見的。”

“所以說，我們此行很重要。這小子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必須探個底！若是他身上能牽扯到一些特殊的傳承資訊，那也是一筆血賺。”那白麪公子笑得有些冷。

而那雞冠大爺也比誰都明白，以九墓血脈的自我尊崇特點，就算李天命立下大功，他們也不會重視的。

“甚至，卸磨殺驢？榨乾最後的價值？”雞冠大爺想著，有點不寒而栗。

“跟我走，儘量低調入城，先聽聽那些民眾對李天命這三個字的看法。有時候，越是普通人、底層人的看法，越接近真實，越接近真相！”白麪公子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明顯可以看出來，他對這次任務，不是不感興趣，而是很感興趣。

“是！”雞冠大爺老老實實跟在後方。

他們二人，儘量掩蓋自己身上的氣息，讓自己顯得普通……這對他們來說，有點難度，隻能儘力。

觀自在界內的帝墟，對比神墓座中心區的城建，自然不值一提。

很快，他們二人便進了城。

帝墟城內，一片熱鬨繁榮，街市熱鬨，車水馬龍，絡繹不絕。

“看到沒有？這些人的表情深處，都寫滿了安寧，這是社會穩定、未來有希望的特征。”白麪公子皺眉道。

“有點像是現在的十區民眾，他們受混元府蠱惑，自以為天下很公平了。他們不知道，不管由誰統治，性質永遠不變，我們神墓教是光明正大占有所有資源，那混元府則是偷偷摸摸占據更多資源，然後還恬不知恥美其名曰天下共榮，嗬嗬……”雞冠大爺冷笑。

“世界的真相就是如此，武力就是霸權，霸權就會通過血脈延續，公平隻是奴役的謊言。我還是喜歡我們神墓教，至少我們不裝。”白麪公子一邊行走，一邊笑。

“而這些百姓如豬狗，無非就是哭著死，或是笑著死的區别罷了，反正結局都是死。”雞冠大爺附和道。

他們看著一個個路過的人，無論他們說什麼，這些路人眼神深處那一道光輝，還是讓他們感到刺眼，因為那神墓座中心十區的民眾，眼裡並沒有這種光輝。

對他們來說，這種光輝讓人討厭，對他們這些血統論的終極擁護者而言，底層宇宙修煉者眼中的希望之光輝，是讓他們如坐鍼氈，天生排斥的。

“有病。”

走了一會兒，白麪公子感到不適，他是發自內心已經厭惡這個地方，如果不是李天命有用，他都想直接毀掉滅這座讓他感到噁心的城池了。

最無語的是，這一路上，他們也沒道聽途說點什麼來，似乎每個人都隻關心自己的生活，不遙望權貴，不諂媚他人。

“一個奇怪的地方，所有人好像都有病似的。”雞冠大爺也很無語。

顯然，對他來說，秩序井然和人人如龍，等於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