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雪洧自然也注意到了這一張紙。淡笑道:“難道是上個客人落下的?拿出來看看呢
周淙也沒有動。
這段時間,根據他的經驗,搞不好就是那個人的惡作劇。
不拿,才最理智。
而那邊王雪洧似乎很有興趣的模樣。
彷彿他不拿,下一秒,她親自就要上手來取了。
男人長指將那張紙從餐墊下抽出。
看到上面內容的瞬間,表情瞬間諱莫如深。
隻見,那張巴掌大的小紙上,畫的是一張簡筆畫。
畫中是個平躺的裸女,腿和腳底對著畫面視覺中心這邊,寥寥幾筆卻呈現出那人的惡劣和暗示。
王雪洧看到這張尺度很大的畫出現在這裡也有點詫異,不過下一秒,她就笑著道:“很有靈氣呢,還有點常玉的風采呢
常玉是世界知名大畫家,其中裸女就是他的一大代表。
白枝這張隻是最簡單的簡筆畫,當然不能跟常玉沾親帶故。
王雪洧這樣說,無疑也是緩和氣氛。
可週淙也臉色卻依然沉靜如水。
因為這畫、因為這紙。
她自然不會有這樣的紙。
這紙,是陸皓的。
她以前跟陸皓,也會用這紙,玩這種遊戲麼。
這時,對面王雪洧說:“應該是個淘氣的小孩子吃飯時落下的吧,前面那面可能是臨摹的哪幅畫,你看後面還有隻小貓呢
周淙也這才把紙反過來,
發現紙背面畫的一隻卡通itty貓。
很小,像個徽章。
但區别不同的是,這隻小貓,兩眼有眼淚,一反凱蒂貓軟萌的形象,而是在哭。
男人的呼吸以難以發現的程度逐漸變得沉悶。
而那邊,消失了一天一夜的人,突然鬼魅地出現。
手機裡,她的訊息發過來。
“周叔叔認識那隻小貓嗎?”
紙上背面的小貓。
訊息隻有一條,帶著無儘的暗示。
常玉風的裸女簡筆畫和哭泣的kitty貓任何一個單獨看起來都沒有問題。
可是結合起來,就讓人隻能想到她,隻有她這麼壞,這麼分裂。
這麼……讓人恨得牙癢癢。
怎麼會不認識。
那天晚上,她的手電筒,睡裙上,都有這個小貓圖案。
他自然不會理,這又是她新一輪的惡作劇。
可這並不能阻止她一條有一條惡劣的簡訊發來。
“還記得我睡裙胸口的那隻印花小貓嗎?”
“那天在寢室裡,裙子上那麼多隻小貓,你好像特别偏愛那隻呢,”
“那晚,你那麼用力地親它,撫摸按捏它,它舒服得喵喵叫,它可記住你了,記你記得好深……你卻如今跟别人約會呢。小貓現在在哭,哭得好傷心。我聽見它哭了。你聽得見嗎?”
又來了,那蛇一樣的陰冷和纏繞。
纏得他想一把捉住她的七寸揉碎,再讓她狠狠臣服。
周淙也二話不說,手上的紙畫,也被他碾成粉末。
不等王雪洧回過神,他便起身冷然道:“我還有事,己經跟服務員說了今天的餐記我的賬。先失陪
王雪洧挑了挑眉,也沒多說一句。
她隻看著周淙也的背影感歎,周淙也,果然比傳說中還要高冷呢。
這個男人禮貌大方、又深沉內斂,不像别的有錢男人那樣霸道蠻橫。
可他這種男人,比那種霸道的男人還要難搞得多了。
從頭到尾,都沒有對她說的“合作”,點一下頭。
甚至,他看那小畫的眼神,都比聽她說出那些提議的時候興奮。
王雪洧挑了挑眉,獨自坐在那,平靜地把剩下的食物吃完。
而周淙也離開餐廳以後,立馬就朝一個網絡查詢的i地址趕去。
終於還是忍不住露臉了。
她發一條訊息,他就能一分鐘知道她所在所處。
這也是他今天同意跟王雪洧見面的原因之一。
他己經認出了昨天那服務員是王姣。
王姣偷聽到他們的內容,百分百會拿這事去挑釁白枝。白枝知道後,一定會吃醋,一定會鬨的。
這可不,她這麼快就藏不住了,他己經查到現在正躲在近郊的一個快捷酒店裡。
把外面攪得天翻地覆,自己卻躲在快捷酒店裡看戲。
還敢明目張膽地勾引他、使壞。
可憐的白枝還不知道,周淙也的車己經在她樓下了。
還在發簡訊挑釁他,惹他生事。
“周叔叔現在臉上是什麼表情呢?”
“是不是好生氣,恨不得把我剝皮、抽筋,吸乾吮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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