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皓看著周淙也這一動作,內心有淡淡的嗤笑。
這男人,還是這麼小氣臭屁。
他也是不嫌事大,喝了一口咖啡,帶著銀色尾戒的手指了指周灩兮,故意說了一句讓周淙也首接炸毛的話來。
“你女兒,好像很喜歡我
“你想死?”
陸皓挑眉。
不說就罷了。
一說他想死,他那股腹黑勁兒實在是忍不住。
都成家生子了,這老男人還是這麼沉不住氣。
還這麼不……時尚。
一點也不先鋒。
小心這麼不時尚下去,骨子裡跟枝枝越來越不搭呢。
陸皓一身輕鬆,故意報複周淙也那句“你想死”似的,問了周灩兮一句:“小朋友週末想這麼早回家嗎?叔叔知道這附近有家西餐廳的冰淇淋很不錯,叔叔請你們一家吃飯好不好?”
陸皓是懂拿捏人的。他是懂的。
下一秒,周灩兮幾本來隻是探究、躍躍欲試的小臉,一下子太陽花一樣綻開,滿滿都是希望。
“真噠??”
“兮兮……”
一旁,白枝想勸阻:“你今天吃過酸奶了,不能再吃冰淇淋了
而一旁周淙也,哪裡會不知道這個鬼小子心裡在想什麼。
這麼多年,他唯一一個看在眼裡的、唯一一個提防的情敵和對手,從始至終也隻有陸皓一個。
他縝密,陸皓放肆;他成熟老練,陸皓先鋒前衛;他權威,陸皓反叛;這些特質,白枝身上始終都有,隻是她的天平後來偏向了自己,然後站在了自己的一邊。
但是周淙也知道,白枝身上,她的血液裡,始終有剩下那部分的。
而那部分,也是陸皓擁有的。
越是這種時候,周淙也越不可能認輸了。
周淙也:“既然陸大畫家請吃飯,卻之不恭。兮兮冷飲少吃一點就好了
陸皓輕笑:“還是周老師懂我
白枝站在一旁,看著兩個男人之間湧動的暗流,微微皺眉。
商場五樓,西餐廳。
白枝一家三口和陸皓坐在靠窗的位置。
周灩兮興奮地拿著兒童菜單,眼睛亮晶晶地點著自己想吃的。
“媽媽,我可以要這個意麪嗎?”
白枝還沒開口,陸皓就己經先她一步:“當然可以,這個意麪很好吃
周淙也看著陸皓,語氣淡淡:“陸大畫家倒是很瞭解這裡的菜品
陸皓挑眉:“那是,畢竟我是這裡的常客
說完,他看向白枝:“枝枝,你還記得我們以前來過這裡嗎
白枝微微一愣:“不太有印象
陸皓:“怎麼能沒有印象呢……”以前來是白枝生日的時候,她當時興致也缺缺,“怪我,提那麼早的事情乾什麼
氣氛有點尷尬。
陸皓不羈慣了,想說什麼說什麼。
尤其是這些年從事藝術以後,這一點更加明顯。但他也無意破壞什麼。隻是在周淙也聽來有些刺耳。
然而,在至真至善的孩子眼裡,這隻是最簡單的一句話而己。
周灩兮並沒有覺得陸皓有什麼惡意。
隻是覺得他是媽媽的朋友,那跟媽媽一起出來吃吃飯,也是正常的。
“媽媽,你們以前也來這裡吃嗎?”周灩兮挖著一個兒童冰淇淋,乾淨漂亮的大眼睛,看著自己的媽媽,又看看這位……陸叔叔。
“嗯,陸皓叔叔以前和爸爸媽媽是朋友白枝輕聲解釋。
都是朋友。
一個稱呼,輕描淡寫。
比平淡更平淡。
而背後,是多少的暗波過往。
陸皓在喝茶,窗外夜景車水馬龍。
周淙也的目光倒是落在白枝臉上,不發一語,濃鬱凜冽。
飯桌上,陸皓和周淙也難免會出現隱秘的交鋒,别說他們這樣的關係,就是最普通關係的兩個男人,難免也出現這樣的情況,雄性的世界,好像友誼永遠建立在競爭之上。
白枝則在一旁安靜地吃著自己的飯。
突然,陸皓看向她:“枝枝,我最近在籌備一個新的畫展,你願意來看嗎?”
白枝抬頭,還沒開口,周淙也就己經先一步回答:“我們當然會去捧場
陸皓輕笑:“那就這麼說定了,到時候給你們留最好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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