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的神色有些驚訝。
“對,是陸畫家的作品白枝知道在阿蘭雅員工圈子裡,陸皓有很高的聲望。
“快點去吧,早點把畫拿過來
秘書小跑著離開辦公室。
當天晚上,白枝收到了訊息。
警方在白枝給的地址那裡,發現了陸昆!
“陸昆被髮現的時候,己經精神失常了
錢誠向白枝彙報著。
白枝的一顆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有沒有發現陸皓?”
“沒有,但是在現場,立著一個畫架
“畫架?”白枝皺眉,“有圖片嗎?”
錢誠拿出了一張照片。
那是一個昏暗的房間,地板、牆面上,留有擠出暗紅色的斑塊,不知是血跡還是顏料。
窗簾被打開了一點,一束陽光照射進來,打在客廳中央的一副畫架上。
那副畫架。
白枝的眼神凝定在那畫架上,各式各樣的回憶瞬間湧入她的腦海。
那就是陸皓的畫架。
從大學時代,陸皓就一首隨身帶著它。
白枝記得,陸皓用這副畫架,畫過她的手,畫過許許多多……她偶爾覺得不舒服但也忍不住覺得美的東西。
據說陸皓代表作《末日》係列,也是在這個畫架上創作的。
現在,這副畫架是暗室裡唯一光亮的事物。
他就這麼放棄自己的畫架了,還是他離開的時候,擔心拿著畫架不方便,所以特地沒拿呢?
白枝:“那個陸昆,是怎麼精神失常的,有線索嗎?”
“還不確定,但是陸昆被髮現的時候,正拿著一把剪刀,在把自己……”
說到這裡,錢誠有些猶豫,似乎在斟酌該用什麼詞彙表達。
“閹了……”
白枝:“……”
白枝先是一驚,然後忍不住冷笑了一聲。
這時,阿蘭雅的員工搬著一個長方體的包裹走進了白枝的辦公室。
“白總,”員工介紹道,“這是我們從快遞樞紐第一時間拿過來的,陸畫家的畫
白枝馬上跟員工一起,把畫的包裝剪開。
這次,陸皓比之前稍微用心了一點。
沒有把畫首接裝進快遞袋子裡,而是裹了一張薄被子。
白枝甚至覺得那薄被子有些眼熟。
顧不上去想這件事,白枝馬上掀開了包裹畫作的薄被子,露出了畫作的真容。
這一下,白枝,錢誠,以及阿蘭雅的員工,一時間都怔住了。
畫面中,第一眼看去,隻是一堆無意義的線條。
肉色、銀色、紅色。
但是再仔細看,就會發現,肉色的部分似乎是一個人在舞動!
而銀色的部分,隱約能看出,是許多把剪刀!
紅色,是點點血跡!
其他阿蘭雅的同事隻是被這幅畫面所震撼,但是白枝卻知道,不是這樣的!
肉體,剪刀,鮮血——
那是一位青年畫家,坐在老舊小區的客廳,身前放著他隨身多年的畫架。
而青年畫家的身前,是一個精神失常的中年人,正揮舞著剪刀,對自己身上的某個部位,毫不留情地剪了下去!
劇痛讓男人咆哮,癲狂地舞動,最後跌倒在地面,捂著那個部位抽搐不止……
而面前的青年畫家,正坐打進室內的唯一一束陽光裡,從容不迫地舞動畫筆,記錄下了面前這駭人的一幕。
“這是立體主義的畫作嗎?”有藝術專業的員工,認出了陸皓作畫的方式。
立體主義,往往會在一幅畫上,同時畫下一個人在一段時間內的動作,就像是相機的延時拍攝。
解讀立體主義的繪畫,需要把畫面上一個個人影都分離出來,在腦海中組成他們行動的軌跡。
“隻是不知道畫面中人物的動作,順序是怎麼樣的?”
眾人看向白枝,他們都知道自家白總的藝術造詣很高。
“根據鮮血噴濺的數量,能讀出先後順序白枝十分冷靜,嚴肅地給出了答案。
白枝的視線下移,看到了作品標簽資訊。
作品名稱:備孕。
白枝長長歎了一口氣,然後轉過頭,看向隔壁辦公室。
那裡,奶爸們還在緊張地測試。
白枝來到隔壁辦公室門口,敲了敲門,對奶爸員工們道:
“陸昆公司旗下,那兩款備孕a的違法取證,可以停了
“什麼?”
員工們都很詫異:“白總,是放棄了嗎?還是……有什麼進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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