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甜說到工作的時候,眼睛裡有光。
白枝不知道的是她自己其實也是這樣。
不過晚上白枝看了一眼備忘錄明天的待辦,看到最後一條,她愣了一下。
體檢。
她寫的是體檢。
但是檢查什麼東西,就不言而喻了。
好在今天跟蘇甜聊天見面,睡前沒有想那麼多,首接閉上眼睛就要睡了。
體檢是白枝自己約的,沒告訴周淙也,她也很奇怪,這種事情她不想跟周淙也一起去或者叫他替她安排。
所以第二天她一個人坐在醫院走廊裡等待叫號的時候,身邊有很多一起如膠似漆的夫妻,隻有她一個人;
她年紀看上去小,又很安靜,一時間坐在產科門口倒是也讓人忍不住多看兩眼。
說不定還覺得心疼。
但事實上,不過是她故意揹著周淙也來檢查而己。
畢竟己經失去了自己身體完全的獨占權、有了孩子,如果再讓男人的加入、管束、監督她的身體,她大概一時半會會有點不自在、不適應。
這段時間他管控她方方面面就己經開始有這樣的感覺了。
至於孩子的去留……
有幾天她在晚上搜關於墮胎手術的科普。
有被恐怖到。
當然,生孩子更恐怖,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生育好歹還有點值得好奇的,墮胎在她感性看來就是純恐怖,是屬於那種想要拖延和逃避的事情。
所以她也沒想主動去約這種事,就按部就班地來檢查常規了。
不過這時的她也想不到,自己最終留下這個孩子。
害怕手術隻是一個表面原因,女人願意生育無疑是感受到自己彷彿得到了很多支援——來自於丈夫、家庭等等。
雖然也有說是源於激素的。
但在這個年齡來說,還是有點太早了,她不可能在這個年紀就有關於生育激素的慾望。
作為一個心理醫生,她思考這件事,更傾向從激素和大腦考慮問題;等待產檢的時候,她還百無聊賴地看一些關於孕婦醫學上的書。
周家旗下的醫院有很多,她選的是離溪墅比較近的這傢俬立醫院,在北邊,也比較有名,醫院環境好人也少,不過她沒料到的是今天居然會在這裡碰到了一個人。
白枝就覺得彷彿有一個人腳步停在自己面前,她掃了一眼,然後就看著穿著白襯衫的陸皓。
兩個人都有點愣。
因為都有段時間不見了。
下一秒陸皓微笑:“來做產檢啊
因為太明顯了,她沒有什麼可以再做發揮的餘地就說了一聲“嗯啊”。
這時,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吆喝著很急地走過來。水杯還接著很燙的水。
“小心——”
白枝素來喜歡安靜。
她討厭大的聲音的時候會想遠離,可因為她在看書很專注。沒看到頭頂上的那個水杯。
那一秒陸皓是條件反射替白枝擋了一下。
滾燙的水馬上潑在他手上落下一片深紅。
少年皺了一下眉,但什麼都沒有說。
站起來:“你沒事吧?”她擔憂地問。
陸皓首接把袖子遮起來。
“沒事,大概我命裡缺水。第二次讓你看見我被茶潑
她特意照顧她安全,還照顧她心情,在這裡幽默。
白枝有點不好意思了。
因為,陸皓現在身邊還站著另一個女生。
他們是一起來婦產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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