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裡面裝的不知道是什麼酒,己經乾涸被他飲得一滴不剩。
白枝一臉的嫌棄。
看到他身下的石板——
那哪裡是石板,分明就是一個墓。
墓做得很大,應該不是無名墓。
隻是經年累月的風吹日曬,己經看不出上面的字跡和照片,己經不知道是誰的墓地。
白枝在心裡暗暗給被驚擾的靈魂道歉,一邊越發看這周梓燁不順眼。
剛要對陸皓說把這廢物給拎起來,結果隻覺得突然手腕處一緊——
伸手不見五指的夜色,白枝還沒來得及驚嚇尖叫——因為,抓她的那隻手,明顯還有人類的體溫。
所以她本能裡沒太害怕,低頭看去——
隻見不知道什麼時候,爛醉如泥的男人居然就跟詐屍一樣,拉住了她的手。而且還拉得相當得緊。
白枝當然是掙脫,結果那人何等猖獗,攥著她的五指挪出一根食指,在她手腕上勾了勾。
觸摸,勾到她手上的珠串以後,愈發用力——
隻一秒鐘,就把白枝整個人拉拽在地,白枝肩膀差點被拉掉。
這次真的“啊”地尖叫出來,陸皓連忙趕來。
卻看見地上那個混蛋己經把她一起拉進了墓碑圈裡,發騷一樣一隻手還護著她頭和身體不撞在冰冷的石板上。
頭也在向她靠近。
不過被她躲開。
他的臉貼在了墓地上。
石頭上留下他口鼻上的溫度。
儼然一副頹喪失魂的模樣,哪裡有往日小周總的精英。又哪裡有和白枝吵架時的狠,更沒有他前幾天偽裝出來的平靜。
完全是沒意識的,估計有野狗來了他也隻有等著被吃的份。
他臉上很濕,不知道是山裡的露水還是酒水還是别的什麼。白枝當然是拚了命地在掙紮:“周梓燁你他媽發什麼瘋?!”
她以為他是喝醉了犯渾,連她都認不出來,就像在酒吧裡勾搭美女一樣。
但這其實她對他的刻板印象。
他其實是摸到她手腕熟悉的珠串,那個蘇甜生前送給白枝的禮物,她們的姐妹手串,首徑和材質都差不多,蘇甜和白枝都有戴,他很瞭解,那晚也熟悉過。
這兩個手串隻有顏色不一樣,不過這樣的光線和神誌下週梓燁自然分不清楚,無疑他是因為被這手串刺激把她當成了蘇甜,才拉著她這樣按下來。
如今被白枝一吼。
陸皓也一把將她從地上拉起來。腳踢在周梓燁身上,留下一個鞋印。
周梓燁卻在那邊咯咯地笑。
陸皓眉間的褶皺很深很深,滿眼都在打量白枝身上上下哪裡有沒有受傷。
整個人都繃緊到了極點,若非剛才周梓燁還算及時收手放開白枝,恐怕陸皓現在己經把周梓燁按在墓地裡面打。
那邊,周梓燁沒從墓地上起身。
還是那樣躺著,彎彎繞繞扭扭曲曲邪門地笑著。
他感受著夜晚墓地的涼沁。好像隻有這樣才能減輕他內心的,灼燒。
白枝驚魂未定,站在那裡,渾身還抖得厲害,一層一層用力地用衣物裹著自己。不停重複這個動作。
她被嚇到有點斷片。
更是震撼,親眼,見到這樣的周梓燁。
不可置信。
大腦宕機。
原來他前幾天的平靜下面……
是這樣的麼。
突然墓地上躺著的男人發出陣陣陰鬱的笑聲。
周梓燁用手去夠酒瓶子。
往嘴裡倒了兩口,沒倒出來,就把酒瓶子扔得更遠。
他脖子上甚至還掛著那個戒酒牌。戒酒牌背面還刻著。
“神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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