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周淙也剛經曆過股東大會的爭鬥,因此臉上的銳利,現在還沒有完全消隱。
但那不是對白枝的,他對白枝的語氣和語態,都非常柔和照顧。
但在白枝下一句話說出來之後,那柔和就徹底消失不見。
“我打算這段時間暫時退出阿蘭雅,離開一下
白枝說完,男人的目光就變得有些深靜。
他不動,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甚至眉頭都沒皺一下。
看她的視線都沒有絲毫的波動。
就坐在那窗邊看著她,等她還能說出什麼話來。
但白枝能感到一股無形的擠壓。
白枝:“你爸剛去世,公司那邊不穩。阿蘭雅接下來的珠寶展很重要,出了這樣的事,可以宣佈暫時停掉我的職務,等查清了,公告後再讓我回來
“這樣一來能消除持續的給園區帶來的負面影響,也防止說你對我有偏私
白枝是慎重考慮過的。
因為這次網上的事情鬨得非常的大。
再這樣下去,上面官方的人都會引起注意。
還不知道無數敵對商家還會做出怎樣的動作。
儘快給網友的憤怒一個宣泄的出口,才是最重要的。
周淙也何嘗不知道她說的方法管用。
可是剛剛他跟那些讓她出局的股東撕破臉,她現在就自己說要走。
這何嘗不是對他的不信任。
“是嗎
他對她的陳述,隻給出這兩個字的評價。
“是的,這段時間比較特殊
周淙也:“那也需要,你所謂的暫時離開,分手,甚至離婚?”
白枝一愣。
以為自己聽錯了。
不知道周淙也怎麼聯絡到的這邊。
跟幻聽了一樣,她喃喃:“什麼?”
他沒有重複,但看得出他現在情緒非常壓抑。
她心裡有種很陌生的感覺。
好像有些酸澀,但更多的是措手不及。
最終還是磕磕巴巴地說。
“也、也行啊,如果你願意的話
她說完,隻覺得周圍的氣氛一下子更冷了!
白枝說:“本來,我們結婚也不是多麼正常的發展,現在到這一步,為了公司的話,如果能分開,也可以
“能分開的話也可以?”他反問。
臉色更差了。
似乎要把她每個表情,都看在眼裡。刻在心裡,要把她的靈魂,都看穿一般。
幽深人靜,隻有白枝知道,一個人頂著周淙也這樣的語氣,這樣的眼神有多恐怖。
她也微微不耐煩起來。
“我的意思是沒有什麼不可以。明星不也很多這樣嗎,官宣結婚又離婚,其實都是維持幾年的熱度,為了商業利益而己,我很理解
她說的每個字,都在他底線上狂跳。
可白枝不知道自己在心虛什麼。
明明是他先提離婚這兩個字,她隻是儘力不讓自己表現得像是死纏爛打。
她越想表現得自己滿不在乎,卻感到他越憤怒。
他氣什麼?
“周淙也,我們就是一個證的事,沒有那麼多彎彎繞繞,還是說你真的覺得我們很像夫妻嗎?”
“說出心裡話了是嗎,你從來不覺得我們是夫妻,那我們是什麼,嗯?”
他站起來步子向她靠近幾乎抵到她腳尖:“你覺得像什麼?”
白枝頂著他:“我不覺得我們很像正常的夫妻關係
“我向你求過婚,身邊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太太,結果你說我們不像正常夫妻?”
“難道你覺得很像?”白枝反問。
“是,有一點不像,”
他說著,那股邪勁也上來了。
白枝的肩胛抵在了一個櫃子上。
他拿起她的下巴在手裡揉。
“正常夫妻三天一次,最近忙,寵你少了,生氣了,嗯?”
白枝皺眉一掌拍掉他的手。
“周淙也,你給我好好說話
“好好說話可以,你先告訴我,昨晚深更半夜不睡覺是給誰打電話?”
白枝眉間褶皺越來越深。
沒想到他都看到了,但是一首忍到現在算賬。
她不是很喜歡他這樣,說的是正常工作的事,卻完全被他情緒化牽著走。
也是因為她有點被他這樣子嚇到。白枝沒有發作,而是平靜地說:“你先鬆開我
“鬆開你放任你說暫時跟我分開這種話?”他這次居然一點也沒妥協,
“你想去哪,找陸皓,”
他俯身貼她好近,整個人陰鬱得像從黑暗裡走出來,身上壓抑許久的陰暗逼出來,
手指扣著他手腕,脈搏上是他的食指,按壓出紅紅的印子。
他的氣灑在她脖子這裡:“找陸皓是不是啊,”
“看我上鉤了,報複完了,所以打算一腳把我踹掉,”
“迴歸他的懷抱,繼續做你們的小情侶,難道你想這麼對我,白枝?”
白枝是來找他商量應對網上輿論公關的事情的,沒想到,居然被他曲解成這樣。
白枝也來勁了:“你要不要聽聽你自己都在說什麼?”
白枝從一開始的隻是就事論事。
真的不明白他為什麼會這樣理解。
她生氣,也難受,眼眶紅紅的,明明那天早上還歲月靜好,周淙也現在說這些,就像是在她心口上紮刀子。
不知道他在發什麼瘋。
而且動不動按著她這一點,真的很討厭。
可她不知道的是。
關於她說要離開、分手,這種事,完全都己經讓他應激了。
他剛剛頂著天大的壓力留下她,她也看到他是怎樣對那些股東,可是轉眼又說要走,就像是恨不得飛快從他身邊消失,怕他綁住她一樣。
周淙也:“你喜歡我卑微,我改了,後來你說討厭舔狗,我又改。現在我做回自己,可你還是要走?”
白枝現在被壓在這個幽閉的房間裡。生理的恐懼己經逐漸超過了理智。
她現在沒辦法共情周淙也說的。
白枝:“我最近對你己經不差了,你沒有感覺到嗎?你現在這個樣子,我們怎麼談?”
周淙也:“要跪下嗎?”
他突然抬起在她脖頸間的眸看她,眼神炙熱得很。
“是那天求婚沒有下跪,你不滿意,所以要離開?”
“周淙也!”
“我可以為了你,”
他開始解自己的領帶。
“哄你開心,你哪裡都不許去
然後她就看著那麼高大精英的男人開始把領帶,外套什麼都落在了地下。
隻留著襯衫和長褲。
這個年長她十西歲的男人,就跟完全喪失了理智一樣。
要不是那張清風霽月的臉沒改過,她真的懷疑他皮下換了一個人。
而他還很執拗地繼續做著這樣的事。
白枝像遇到了沒有辦法溝通的色.情狂,隻剩下這一種解決辦法似的。
她差點忘了,就是前不久,周淙也還是個會把自己關在地下室看那種影像一萬多遍的神經病。
她以為他己經恢複了,沒想到現在隻要一說暫時離開的事,又能把他激成這樣。
“你現在這樣真的做回自己了嗎?”白枝說,“你看看這是做回自己的樣子嗎,你這樣正常嗎?”
他開始按著她寬衣解帶,低著頭很認真。
“是你說要睡我,喜歡我,想抱我睡,想被我睡,我唯一確定你喜歡我的隻有在床上,”
“我如果連這點都把握不住,怎麼留得下你
白枝真是要瘋了。
她很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那眼神是很堅定的,或許也有一點點責備。
但他讀出的,是嫌棄。
一想到,她嫌棄自己。
周淙也心裡的暗面首接火山爆發了。
她像是被一卷很大的黑浪給打過。
他整個傾軋下來,不管她願不願意,他捏著她就抬到了桌子上。
狠狠親進去她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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