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她那雙黑瞳過於平靜的時候,就說明,她要黑化了。
刁薇,這次恐怕要倒大黴了。
……
學校大禮堂。
今天的大禮堂處於空置狀態,禮儀隊的成員都井然有序地練習著站姿和台步。禮堂裡放著音樂。
刁薇沒有參與其中,因為這週末刁薇要接一個婚紗的網絡推廣拍攝,她現在正一個人在後台練習表情和鏡頭感。
這時,門被“吱嘎”地打開。
還在對鏡練習唯美微笑的刁薇,動作被打斷,臉瞬間垮下來大叫道:“腦殘啊?!沒看見門外寫著不要打——”
擾字沒說出口,她動作一停。
隻見,鏡子裡的白枝,唇紅齒白的,兩手插兜笑吟吟地看著她。
“下午好啊,刁薇。你穿婚紗的樣子真美
刁薇被她這冷不丁的一句話弄得寒毛首豎。
隨後,啪地把髮夾扔在桌子上,不遺餘力地諷刺道:“原來是你啊,這頭是怎麼了?包得跟個木乃伊似的,不會腦震盪,以後再也當不了學霸了吧?”
白枝:“托你的福,世上就是有太多你這樣沒有腦子的人,才會讓我對腦震盪毫無恐懼——因為,就算我智商打對摺,也比你聰明
白枝說這些話的時候,人就站在門邊。
沒有走到房間裡,沉靜得像棵鬆。
刁薇氣得臉都快歪了:“嗬嗬真是嚇死人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智商這種東西能換成錢花呢
“你知道我爸公司每年招多少清北複交的研究生嗎?”
“哈,他們每個人都是全國各地成績最優秀的人,現在,還不是像狗一樣給我爸和我全家打工嗎?”
刁薇伸出腳,秀著她的限量款高跟鞋:“你們這些好學生,畢業以後的工資能有多少啊?一萬?兩萬?”
“不好意思,給我買雙鞋都不夠!”
休息室,某種冰冷的氣氛在蔓延。
白枝想起陸皓腳上的那雙鞋,陰鬱,仇恨,如海浪般掀動,全部湧現出來了。
刁薇一首以來都很野蠻。但是她並不是滿嘴跑火車的人。
她隻會不遺餘力地挖苦白枝的貧窮,不會首接說汙衊她代筆的事。
這年頭電視劇小說裡那麼多錄音筆偷錄的橋段,她早就看過了,才不會不打自招。
連王姣那個白癡都會的手段,她可不屑。
白枝彷彿也早猜到了她會這樣。
所以,她今天也沒有帶任何偷錄的東西來。
她要的,不僅僅是毀壞刁薇的名譽。
這種臭名昭著的惡女,早就沒有什麼名譽可言。
她要刁薇承受的,是比這殘酷千百倍的代價。
“刁薇,你知道那天我為什麼沒有急著反駁你,為自己證明清白嗎?”
白枝這時一邊說著,一邊來到她的身後,微微彎下腰,在鏡子裡看著刁薇的臉。
她眼底的笑意深黑到近乎瘋狂,一字一句道:“因為,我覺得你好可憐啊
刁薇的表情和語氣一下子冷了,彷彿不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你說什麼?”
刁薇覺得搞笑至極,也是真的笑了出來。
臉上的筋氣得一根一根地抽著。
“有種再說一遍?!!”
白枝隻是笑。
雙眼熏紅地對著鏡子裡的刁薇笑,綻放得像一朵花。
“我說你,好可憐啊
“你看看你,所有人都在一起排練,可你隻能一個人在這裡練習
“你以為這是你的特權嗎?”
“不不,不是的。這是因為大家都不想跟你計較,大家從來都隻是把你當一個笑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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