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她才知道,因為遭苦難、不得不早慧——而產生對别人的優越感。
不僅是幼稚,還是很可悲的一件事。
所以當初她沒要的花,這一次,她卻沒有嚴詞拒絕。
隻有那一朵,她拿在手裡,用手指拈著,轉了轉。
“知道還買啊?”白枝問陸皓。
陸皓:“因為還是想送給你
知道你不喜歡我,可我還是喜歡你。
……
周淙也過來的時候,身上的煙味己經散掉了大半。
他沒有刻意從背後出現,更沒有氣急敗壞。
很平靜地中馬路對面走來。
臉上甚至帶著微笑,黎明日光的照耀下,俊美得如同打上了電影般的光圈。
他開始抬腳的一瞬,白枝和陸皓都注意到了他。
終於,他幾步穿過了馬路,在他們面前站定,彷彿都沒有注意到她手裡的那朵花,模樣很斯文:“回溪墅嗎?聽說你最近還住在酒店
話是對著陸皓說的。
白枝沒忍住皺了下眉。
叫陸皓一起回溪墅?
周淙也這什麼操作,不僅是白枝,陸皓顯然沒意料到,他會這麼說、會這麼“大度”。
少年額頭青筋微微浮現:“好、啊
“那我開車,你們兩個挑座位坐?”
白枝當然二話不說,自己坐在了後座。
她坐在後座,陸皓自然也不能堂而皇之也一起跟著她坐在後座。
那樣周淙也恐怕沒開出去一米就要炸了,更别提還能在溪墅住下。
所有的平靜,都是表面上裝出來的。
是兩個男人之間的較量。
周淙也的挑戰,就是讓自己不要生氣。
而陸皓的挑戰,就是要刺激周淙也破防。
而那邊白枝進去後座,周淙也原地站了幾秒,很明顯,對她這個選擇也不是很滿意。
“你呢?”周淙也問陸皓。
陸皓微笑:“枝枝一整晚沒睡,溪墅那麼遠估計路上就會睡著
“她以前喜歡在後座躺在我腿上睡覺,不過——現在我們這樣肯定也不太合適
“我在國外開慣了,不太習慣這邊交通。勞駕了周老師
說完,陸皓就鑽進了副駕駛。
這本是周淙也還算能接受的結果,可是現在被陸皓這麼故意噁心了一頓,男人的臉色馬上難看下來。
不過,以他現在的自控能力,是不可能會表現出什麼的。
不然,今晚他一開始也不會含著笑向他們走去了。
果然,車子一開動,白枝就睡著了。
她的睡顏很平靜。
陸皓在後視鏡裡看到周淙也在觀察她、關心她,還特意放慢了車速。便抱著雙臂笑了出來。
“美西的日出和日落還是很美的
“枝枝在美西看了那麼多驚為天人的日出,一定對這京北的天空再也提不起興趣了
“阿皓你這樣說,我會以為你在國外時陪我太太一起看過日出
周淙也迎著朝陽,一邊開車,一邊微笑。
這座城市陸陸續續己經有人開始上班了。
而車上三人,都是昨晚一整夜沒有休息過的。
“一起看過日出倒是談不上,不過周老師您三年前做的那些事,應該沒少讓枝枝一個人在國外時看著海上日出獨坐到天明
“枝枝讀書時有段時間,一首在找私人診所偷偷開安眠藥,周老師您派出去跟蹤她的手下,跟您提起過這件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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