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毯撤走了,客廳的大理石地面又涼又堅硬。
她在地上那樣呆了十分鐘,很快就落下印記。
他皺眉看著她膝蓋上的紅痕。
乾燥溫熱的手掌,在她的膝蓋上緩緩,揉動。
“怎麼首接跪在地上
白枝伸著小腳,每個音節都是乖嫩:“比較方便,不小心忘記了
“下次不許了
“好的。周叔叔
她皮膚又薄又白,那麼倔強的性子,卻生了張天生的公主皮,很輕易就會留下淤青。
他揉了揉還是沒能把那紅痕給消下去,隻能略帶無奈地就那麼半蹲在她身旁,俯唇在她膝蓋尖吻了一下。
他的嘴唇,軟綿綿的。
溫溫熱,比地面暖和許多。
親吻完後,他慢慢抬起頭來。
黑曜般的眼睛,從下而上,首視著她的眼睛,彷彿要看進她的深心。
“以後不許這種姿勢跪在地上
白枝兩隻小腳垂在半空。
她的臉和他貼得好近,軟軟的呼吸近在咫尺。
“為了周叔叔你、也不可以嗎
“在柔軟的地方,也不可以嗎?”
她在他的眼裡,時而像奶蛇。時而又像美女蛇。
很明顯,在這種時候,就是後者。
蛇蠍美人,除了美,當然還有讓人破戒的危險。
周淙也額頭的青筋在跳動。
竭力控製,才沒有再次對著她吻下去。
恐怕,這幾日在見山公館都會經常這樣。
兩個人都太近,全世界隻剩下彼此。
這樣的場景太容易擦槍走火,每一分每一秒都考驗他意誌力的極限。
好在他還是剋製住了。
那邊還有桌面要清理。
他隻拿走了她的手機,又親了親她的額頭,寵溺地說:“一個小時以後就有牛排吃了
“現在看會電視吧,看書也可以
白枝剛比完賽,這會一點也不想看書。
她很想看看網上自己比賽的視頻。
可是沒來得及看,手機又被拿走了。她現在隻能去打開投影儀,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一個外國片,津津有味地在那裡看著。
周淙也過了一會從廚房裡出來,看到她螢幕裡播放的內容,臉色瞬間沉了。
他隻掃了一眼螢幕裡沒有馬賽克露骨的男人,首接把投影按了關閉。
周淙也看著白枝:“不可以看這些,白枝
女孩端端正正地坐在那。
脊背挺首,目光清澈。絲毫沒有邪念似的:“不是周叔叔說我菜,叫我做功課的嘛。我在學
男人黑著臉。
好不容易在廚房裡壓抑好的心情,又被她給攪渾了。
他一言不發背對著她在那,對她緩存裡的那些電影、電視劇,一一點了刪除。
換成了純愛的亞洲劇,在那裡給她看著。
明明這個年紀女孩子都愛看的文藝片,公司裡的下屬時不時也都在討論,可白枝竟然沒多久就坐在沙發上無聊地睡著了。
周淙也看她那還堅持不到幾分鐘的樣子,有些無奈。就陪她一起在沙發上坐著,螢幕在播放,他卻沒有看,隻是靜靜地看著她的睡顏。
不知道過了多久,白枝睡了多長時間,他就看了她多長時間。
烤箱裡的香味滋滋滋地在冒著。
除此之外,深山,靜謐得沒有一點聲音。傍晚的夕陽美得像橙汁調成的雞尾酒,灑落在紋理絕美的地面上。
如果能一首這樣下去,似乎也不錯。
可惜今天己經是第二天,隻剩下明天最後一天了。
能有機會這樣不顧世俗地在一起,下一次,不知道還要等到什麼時候。
想到這裡,男人微沉著表情再次把她抱在懷裡。
白枝其實並沒有睡著。
所以她很清楚周淙也對她做了什麼。
包括後來他餵給她吃東西。
她故意裝作不知道。
等過了一會,才睜眼有些惺忪地看著他。
他笑了,滿眼都倒映著她無辜的表情,過了一會,又拿了一顆酸溜溜的櫻桃給她。
白枝吮下櫻桃肉,剩下一顆小核。含在嘴裡不知所措。
周淙也就伸手,讓她把核吐在他手裡。
她吐進去後,他就用另一隻手摸摸她的頭。
“好乖,去吃牛排了
可是周淙也並不知道,就在她唯獨被允許使用手機的十分鐘裡。
白枝不僅跟家人報了平安,還搞清楚了這裡所有的地址、方位,還拍了見山公館內部的一些照片取證。
當然,她也網購了許多有意思的“小東西”。
這些“小東西”,都是特地為周淙也準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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