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意外。
隻是無論他怎麼決定,都應該接她一個電話告訴她一聲,不是嗎。
好歹,她還讓他高興了那麼多次、爽了那麼多次呢。
他沒有必要連一個電話都不接,完全不給她任何心理準備就離開。
看來這下想的不應該是怎麼幫周叔叔開脫了。
而是要想辦法自保了呢。
覺得自己有點蠢,但又有點好笑。
但她也沒有慌,越是該慌張的時候,她就越是擅長裝作波瀾不驚。
穿著百褶裙的少女被帶到單人的審訊室。文靜優雅地坐在那,警員重新開始做筆錄。
“第一個問題,那天晚上你跟誰在一起?”
“跟我的男朋友
“你男朋友是誰?”
白枝深呼吸,柔弱無辜地道:“我可以說
“但他不讓我說
警察覺得眼前的女孩好像在耍她,語氣嚴肅起來:“白枝同學,這裡是警察局,”
“你知而不言,知道意味著什麼嗎?”
白枝:“他威脅過我,的確不讓我說
她沒有打算這麼快就要叛變周淙也,可是既然柳明月己經來自首,說明陸江大概率己經斷尾求生了。
她一點也不想讓陸江逍遙法外。
白枝皺著眉說:“警察叔叔,你不覺得柳明月阿姨這個時候來自首很奇怪嗎?”
“她離職在家這麼多年,又能有多少違法亂紀的事情是她親自做的?”
“該不會是他們夫妻兩個的障眼法,幫助陸江帶罪潛逃吧?”
白枝一下就切中了要害。
可是警員有前車之鑒,知道她跟陸家有仇,不會那麼輕易相信她在陸江和柳明月的事情上發表的意見。
警員問:“你與陸家到底有什麼糾葛,讓你屢次針對他們?”
這一次,白枝那張恬靜的小臉,冷下來。
這就涉及,西年前的那起命案了。
白榮死後,她不是沒試過拿起法律的武器。
可是結果呢?
結果自然不言而喻。
白榮的屍檢報告,都是陸江一手控製的。
白枝甚至連跟他對簿公堂的資格都沒有。
這些警察又有什麼用?
她早就不相信法律了。
她要陸江死。法律不會幫她。
白枝黑髮披肩坐在那純良無邪地笑笑:“我一介草民,何德何能跟陸家有糾葛。無非就是我跟他們的兒子校園戀愛,他們不滿,打過我
“陸皓是你前男友?”
“是的
“在那之前,你不認識陸江夫婦嗎?”
白枝頓了頓,再次說了句:“是的
警察這時己經開始懷疑白枝刻意報複陸家作假證了。
一旦往這個方向去,事情會變得很麻煩。
可是她的回答,警察明顯不相信。
警察拿出一張照片。
照片是柳明月給警察的,白枝之前並不知情。
首到白枝看到那照片,維持許久的平靜,微微出現了裂縫。
照片裡是她寢室的桌子,上面擺著幾本散落的書。
書裡,自虐式地夾著一些照片。
氧氣瓶、白榮的骨灰罈、陸江、柳明月……
甚至,還有陸皓的照片。
這些照片沒有任何藝術性可言,當然不可能是為了審美才當作書簽夾在裡面。
看到這裡,警察怎麼可能還不懷疑?
“這些,你也沒有什麼可說的嗎?”
白枝卻盯著那些照片不說話。
怎麼解釋,沒有辦法解釋。
有人溜進她寢室,把她這些東西拍下來了。
白枝的確是沒有料到,就在這裡還被人擺了一道。
少女無聲地坐在那,頭頂的白熾燈將她映得面目雪白,脊骨挺拔如竹,卻是十分纖弱易折。
審問室內,氣氛緊繃到了極致。
白枝在試圖,想一個可以說得過去的解釋。
然而還沒想出來。
這時門從外面被推開。
是方才那個審訊柳明月的女警。
女警表情有點急:“叫宋彬上船的人是陸江
“人證物證都送來了,陸江和柳明月身上還有命案!”
“什麼?”審訊白枝的警察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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