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枝尋思著,這下有戲。
今晚果然不枉她大費一功夫,和對方從巴洛克建築聊到後現代主義。
氛圍極好,二人交談碰杯。
不遠處一身襯衫的男人看著這一幕,微微凜眉。
儘管知道不可能。
但見她如此花枝搖曳,燦爛美麗地佇立在對面、和别的異性交談,周淙也淡淡、淡淡還是會感到一絲壓迫。
他有些不耐扯了扯領口。
而那女人說完這麼多,還沒有等到他一個答覆。
今夜的他也實在有魅力,女人除了為曲歌而來,這個男人本身,也是相當值得玩味的。
女人看著他烤架上的食物:“周總,牛排快熟了。太熟就不好吃了。還不拿起來嗎?”
白枝不喜歡半熟。她喜歡全熟的食物。
女人也不想把跟他的關係鬨得太僵。試探地問:“周總,牛排我能吃一些嗎?”
周淙也這才理會她。
但他卻沒有分食牛排給她。
而是回到了最初說的事情,摘掉了腕間,周梓燁父親生前給他的那塊手錶。
給了那女人的手裡。
女人有點意外。
泳池燒烤架這邊,不少其他人圍觀著。
畢竟周淙也今晚無疑是女眷們最關注的對象。
大家看到這一幕都有點意外:“張曦好久不演了吧?她今天居然也來了
“女明星那張臉可是真沒話說,就她那好閨蜜,曲歌,兩個人就跟吃了防腐劑一樣,真想打聽一下她們去的哪家美容院,都做什麼項目啊?”
“你打聽了也沒用,聽說這些女明星一年在臉上就能花掉八九位數,知道了也做不起啊!”
“也是。女人還是得漂亮,你看看,周淙也那麼不近女色的男人,居然把手錶給她管,他老婆還在這呢,這也太親密了吧!”
“說明傳言還是沒錯,周淙也這個老婆就是個小姑娘,沒什麼來曆,就是用來給他襯托企業家形象、再加免費幫他宣傳打工用的!”
大家都看得很清楚。
周淙也把他不離身的那塊表,當著眾人的面,放在了張曦的手心。
張曦說實話是有點受寵若驚的。
她甚至一時半會都忘了要幫曲歌打抱不平的事。
她呆呆地感受著他的手錶放在自己手裡,他的手錶外面很冰,但裡面貼近皮膚的,好像隱隱有一些溫度,是他殘留的體溫,沉甸甸的,價值更是沒話說,市中心一套房是最起碼的。
就在張曦打算說些什麼的時候。
男人下一句話,一下讓她變了臉。
“幫我拿過去對面給我老婆
“我這邊在給她烤肉,走不開
張曦拿著手錶的手一頓。
對面,白枝沒注意到他們,揪著那根大章魚,己經吃掉了一小半。
不是一條條小的章魚須,是一整盤子的充滿力量感的章魚,一根根腿和觸手。在她的小牙牙下,於盤子中被拖動。
拖進她的小嘴裡。
白枝吃得斯文,卻讓人相當……
看著。
興致大發。
有食慾。
周淙也就這麼看著她一條一條地吃著。
彈性,嚼勁。是海底生物的口感。
極致的美食,吃起來,竟然有性的意味。
欲生欲死。
周淙也隻是看著平靜,可是無論是近在咫尺的火爐,還是襯衫下的血液,都己經熱得沒辦法形容了。
貼近火爐的西裝褲更是隔不了一點熱,幾欲沸騰。
而那邊張曦還在憤懣,同樣價值連城的一張臉,青一陣白一陣。
她還沉浸在綺思霞想裡沒有多久,結果下一秒這男人就說手錶是給白枝的。
因為别的男人給白枝章魚他吃醋。他也要送手錶過去,宣誓主權。
而她自己就是個送快遞的小廝。
怎麼可以這樣?
旁邊還有這麼多人看著。
但再不樂意,張曦也沒有辦法。
隻是,曲歌的委屈,包括自己受到的羞辱,新仇舊恨夾在一處,張曦控製不住微抖著手,心裡是無比憤惱。
抄起一杯放在公共檯面上的高度數烈酒,裝作隨意地就朝白枝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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