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枝不明白這個時間點怎麼會有人來,不過還是走過去把門開了,竟然是錢誠。
錢誠拎著一袋食物。
“白枝小姐,周總怕您一個人不好好吃飯,特地準備了一些簡單的食材和水果,您記得趁新鮮吃
白枝想起那天早上,他還紆尊降貴地給她洗鍋。
心想他還真是當仆人當上癮。
白枝覺得有意思,就特地玩性大發地說:“他人呢?怎麼不親自來
錢誠:“哦,周總就在樓下。他怕您不想見他所以……”
錢誠尋思著,白枝小姐終於想開要投奔回周總的懷抱了嗎?喜出望外,“白枝小姐,需要我現在聯絡周總上來嗎?”
結果白枝下一句簡首讓他暈死。
白枝:“好呀,剛好書房有袋垃圾,讓他上來幫我倒了吧。他不是當仆人當上癮嗎?”
錢誠:“……”
錢誠哪裡敢原話轉達給周淙也,更不可能首接叫他上來倒垃圾。
隻能親自換了鞋,走到房間裡,把那袋扔了一朵枯萎荼蘼花的垃圾給拿出來了。
下樓後。
周淙也坐在後座,在後視鏡裡淡漠地看著錢誠問:“她說什麼了嗎?”
錢誠:“……她說謝謝您,她會按時吃的
周淙也臉一寒。
就算是用腳猜都不可能猜出她會這麼聽話。
周淙也:“她到底怎麼說的?”
錢誠:“……白枝小姐沒說什麼,就讓我幫她帶一袋垃圾
“垃圾?”
錢誠就怕再不說,他老闆要變態到首接去翻垃圾桶,八倍鏡考究白枝小姐的生活細節了。
所以錢誠當時倒垃圾的時候就特意看了一眼,事無钜細地說:“是書房的垃圾袋,裡面有一些沾了墨水的紙巾,裁下來的宣紙邊,還有一朵枯掉的白花
周淙也若有所思。
她房間裡的荼靡枯萎了。
看來要找機會送新的過去。
男人這三年晚上有的時候資料看久了,會戴一些低度數的眼鏡。周淙也把眼鏡拿下來,用深藍色的絨布擦拭著,動作優雅中也帶著幾分隨意。
“她這麼晚在練書法嗎?”
錢誠:“是的
周淙也:“看到她寫什麼了嗎?”
錢誠:“這……周總,您太難為我了,我就是去倒個垃圾,而且您忘了,我當年是理科生來著
不像周淙也,全能型,專業學的哲學社科,還能跨專業學法律,現在做商業還風生水起。
錢誠很純粹,當年就是個“平平無奇”的全國高考理科狀元罷了。
就是餘光掃過的功夫,他哪裡知道白枝寫的是什麼?
周淙也卻漫不經心:“你把你看到的字告訴我就行
錢誠想了想:“好像有個士,還有個耽
男人放下絨布,看向窗外。眼鏡也收進眼鏡盒裡。
頓了一秒。
下一秒,笑了。
“嗬
一聲輕笑,幾分涼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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