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決定接下來三年不能像之前那樣渾渾噩噩下去,不能繼續參加一些對她其實沒太大幫助的派對和活動。
有些人認識過就好了,她來這邊,是要像塊真正的海綿,儘可能吸收知識回去。
當然,還要儘全力輔助媽媽恢複。
那邊助理把新的補充條款弄好、他們彼此都簽好了以後。
白枝拿出手機,露出一截雪白雪白的胳膊。
不帶任何感情,笑語盈盈地看著他。
“現在,我們互刪吧
如果說之前周淙也還都在忍著,那麼這一次,是他第一次動怒。
斬釘截鐵兩個字:“不行!”
白枝瞧著他,有些好笑地說:“都簽協議了不能聯絡,還加著聯絡方式有什麼意義呢?”
“難不成,周叔叔還乾得出半夜偷翻我朋友圈視奸的事嗎?”
周淙也:“我說不行就是不行!”
他不用解釋,隻是聯絡到那次被拉黑的經曆,要他把她從聯絡方式裡刪除,她想都不要想!
白枝也不想在這件事情上掰扯。
她是真的要跟他劃清界限,又不是吵架待哄的小情侶。
“好吧,不刪就不刪吧她把手機又收回去。
“那出了這道門,這三年,我們天高地遠,互不相乾了,周淙也
不知道為什麼他對她這個樣子這句話感到極其難受。
那一瞬,他才感覺到,這種從一開始,僅僅是不適的感覺,蔓延到現在,己經擴散得原來這麼大。竟然,讓他是如此的,難受。
這難受並不比白枝那晚獨自一人看著海平面陪著蠟燭坐一整晚的難受少。
是有東西碎掉、再也恢複不了的感覺。
他很想否認她這句話。
可是,到了這一步,己經沒有立場,再去否認。
良久,他才沉聲,語氣很堅定,卻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少說服力地糾正。
“是暫不乾涉,不是互不相乾
白枝揹包的動作有刹那間一停。
下一秒她恢複正常。
眉眼一鬆,故作輕鬆地說:“你說是什麼就是什麼吧
然後,她就離開了房間。
不知道去了哪裡,再也沒有出現在他眼前。
……
白枝非常“信守諾言”。
三年約定一旦開始,她就全副身心都投入到了學習當中,沒再像之前那樣變著法子折磨周淙也。
她跟左法也就這樣自然而然地淡去。
左法不是什麼舔狗,又堅持著給她發了一段時間的訊息,見她心意己決,就也不再死纏爛打了。
該戀愛的戀愛,到了冬天就去海邊度假,揚帆衝浪,日子過得很是瀟灑。
隻是每年期末的時候,他都有點懷唸白枝給他劃重點的日子。
國內的訊息白枝關注得很少。
周淙也又拿下什麼項目了、周氏股票又漲了多少,她也就一看而過,內心沒有任何波瀾。
除了上課和社會實踐,白枝就在媽媽的房間裡畫畫。
一千個日日夜夜,房間的牆壁早就被貼滿了各種各樣的景色。
白枝就重新挑選,重新張貼,來回不知道換了幾輪。
偶爾會聽到陸皓的訊息。說他新問世的係列《末世》在全球範圍內引起極大轟動,接下來,可能要在全球美術館巡迴演出。
白枝沒有特意去看陸皓這組作品,但是偶爾在社交媒體上刷到,震撼之餘,也有些心驚。
大片華麗掙紮的筆觸,顯示出他日益壓抑的內心。
陸皓還是一貫的獨來獨往,一首沒有戀愛。
頭像也是那一片的深黑,從來不曾主動聯絡她。
整整三年,一首如此,彷彿跟她有天生的默契。
首到畢業那天,陸皓才發了一條微信給她。
畢業當天是有很多祝福聲的。
有中文的,也有英文的。
就在國外忙著工作 讀研雙重壓力的蘇甜,都很及時地祝福了白枝在這邊學校完成了學業。
一片熱鬨中。
隻有那個全黑的頭像,如此突兀。
冷靜,寂寥。
“畢業快樂
陸皓說:“什麼時候回國,我來幫你收拾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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