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酒店裡的人全慌了。
而宋彬立馬在那開始作威作福:“你、你敢說我是垃圾?你當眾打人,我要報警抓你!!”
宋彬當年在京北,可是開洗腳城發家的。
從事聲色場子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些道上的朋友。
早年,宋彬在京北還是非常猖狂的,隻不過後來反腐開始,全國的酒店酒吧一掃一大片,倒閉一大批。宋總也難逃洗牌,資產縮水了80%。可後面,他又攤上了拆遷。
現在的他不僅富裕,還留有許多早年積攢下來的人脈,行事非常高調猖狂。
事情真的就鬨到了警局。
宋彬揩油白枝不成,還當眾被打了一拳,如此丟面子的事,他當然不會善罷甘休。
他報的是徐澤謙蓄意傷人,傷口也在,不肯善罷甘休。
警察局內。
宋彬在那頭跟警察大喊大叫著。
而白枝和徐澤謙靜靜的坐在椅子上,兩個人學生模樣,一言不發。
白枝看徐澤謙低著頭沉默的樣子,靜了幾秒,然後遞給過去一杯自己原本為夜班準備的酸奶。
酸奶是草莓味的,粉色包裝,獨屬於女孩子的溫柔。
本來是白枝的晚餐,還沒顧上吃。
徐澤謙看著她手裡的酸奶,溫柔展露出一個笑顏。
“沒關係,你喝吧,我沒事
白枝淡淡道:“宋彬隻是覺得丟面子,才會這樣虛張聲勢。隻要警察認真去調查就知道你並不是真的蓄意傷人的
徐澤謙知道白枝這是在安慰自己。
要說徐澤謙此時心裡一點慌張都沒有、那是不可能的。畢竟徐澤謙不像陸皓有那樣強大的家底,他隻是個普通教師家庭出來的孩子。
可是他卻並不後悔自己作出的選擇。
他也相信正義的力量。
於是,徐澤謙隻是接過了白枝遞過來酸奶,將吸管紮了進去,然後又遞迴給白枝:“我真的沒關係,不用擔心我。我沒事的
而那邊,宋彬在警察局裡也沒有收斂,叫囂聲越來越大。
“小小年紀就敢動手打人,這還是醫學院出來的人嗎?!”
“這種人當醫生,誰敢把命交給他手上!社會小混混才會打人!應該把他抓起來!”
警察都有些聽不下去:“宋先生,這邊你還是要先消消氣,太激動對你身體也不好。你說的情況我們都知道了,可是事情調查也需要一個過程,不可能這麼快就把人關起來
宋彬:“你看看我臉上這個傷,我鼻青臉腫的人都在這裡,還需要怎麼查?他就是不知道哪裡來的小混混!”
“我不過就是跟那個女服務員說幾句話。他們上來就打人,這是酒店還是黑社會??我看這個酒店也必須查封!沒有這麼做生意的!”
姓宋的不僅胡攪蠻纏,還是個法盲。
錄像警察都看過了,明明就是他自己性.騷擾在先。
可就是賺了幾個錢,以為對錯都可以由他說了算。
警察也非常無奈,隻能互相笑著看一眼,然後搖搖頭。
可就在這時,突然來了一通電話。
兩個警員接過電話後,臉色微微發生了變化。
又重複問了一遍。
而電話那頭不知道又說了什麼,接下來,警員的表情就變得有些複雜,對宋彬的態度也有了一些微妙的轉變。
變好了些許。
宋彬嘿嘿一笑:“說了吧,我不是你們可以惹的人。快把那個打人的抓起來!”
宋彬不知道找了誰,隻見兩個警員低聲商量了片刻,商量的模樣,被白枝,靜靜地看在眼裡。
隔著幾個座位,白枝雖然聽不出他們在商量什麼,卻生出了一些不好的預感。
從那個打進來的電話開始。
她視線沒有從那兩個警員身上離開,突然淡淡開口對身邊的徐澤謙道。
“徐澤謙
“你之前說,你的夢想,是進軍區總院,對嗎?”
那邊,還在沉思的徐澤謙不知道白枝為什麼問這個。
徐澤謙不像白枝,從小就見識過這個世界的陰暗面。
他的出身、接觸的圈子決定,他甚至比陸皓還要單純。他也相信著邪不勝正,隻是淡淡的點頭說了一聲,“是啊”。
白枝這時卻在心裡想:
如果徐澤謙做了醫生,那世上應該會多一個好醫生吧?
總之不會是像陸江那樣的人。
可是想要進軍區總院的醫生,是不可以有案底的。
白枝冷眼看著那兩個朝自己走來的警員,瞬間猜到了什麼。
宋彬雖然還沒有能力罔顧王法,可是他完全可以做一些噁心人的小動作。
比如,他可以派人去查徐澤謙的家庭背景以及他的職業專業,就算不能把徐澤謙關起來坐牢,也可以拘留留一個案底,讓他一輩子實現不了自己的夢想。
就在白枝起身決定、準備主動說些什麼的時候。
警察局外,突然停了一輛黑色的紅旗。
而那輛紅旗後面,還跟了一輛邁巴赫。
是她最熟悉的那輛邁巴赫。
局裡所有的警員,在看到那輛紅旗後,瞬間全都安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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