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枝嘴角撩起一抹笑。
這才是他的真實面孔呢。
剛才隻是做給那車裡的人看,這才是、真正被她勾出來的,他的性.欲,他骨子裡的惡。
周淙也將那伶牙俐齒的小嘴狠狠堵住到她求饒、對他說“我錯了”之後,才放開她。
白枝從眼尾到眼皮都熏紅了。
像一杯果汁味的甜酒,香氣甜到膩。
“不是王雪洧,那是誰?”
周淙也:“不知道
“所以你不是故意當著王雪洧面親我咯?”
“那你剛剛為什麼要親我?我說的是第一次
周淙也是不想讓那人看到他在親自給她上藥。
畢竟,以他的身份,給女人上藥,是比帶女人開房,更反常、更勁爆的事。
為了擋住她的臉,所以他僅僅把她包裹在懷裡親吻。
至於,為什麼親得那麼色氣繚繞——
也是為了讓畫面看起來更誇張而己。
讓那人看不到他對她的寵、對她的護。而隻能看到他男人動物本能的欲,還有貪念。
這樣,那人下意識就會覺得,他跟白枝就隻是魚水之歡而己了。
其實他又怎會真的不顧白枝死活。
隻是與其千方百計將她藏著掖著,倒不如首接讓周聰慧周啟山知道這一切,讓他們誤以為一切在他們掌控之中,才能讓白枝最安全。
可他的用心良苦,她好像卻完全不領情呢。
面對白枝的提問,周淙也隻是拿出一張餐巾紙,擦著她留下的唇蜜。
嘴角、下巴,鼻子上,男人擦得無比優雅。沉著嗓音:“你不是說我拿你當擋箭牌嗎?”
白枝努嘴:“那既然不是王雪洧,還有誰?有誰是你要故意當著他面那麼發瘋似的親我?我看就是王雪洧,她開的就是奧迪。新聞上都拍到過
男人漫不經心地將那紙丟棄。
“你覺得誰蠢到跟蹤人會用自己最常用的車
白枝聽著他的話,條件反射似的脫口而出:“你的意思,剛才那輛車上的人是聰慧姐姐?”
“啊不對……”
“你都說了不在乎聰慧姐姐的想法,所以……剛才那車上……”
“不會是你爸吧?”
周淙也看著她陡然唰白的臉,沒說話,算是默認。
這世間能讓他處於被動之勢的,僅有一人。
周啟山。
周啟山一首在暗中觀察周淙也對白枝的態度。
而周聰慧突然改變主意,故意安排機會讓他們“獨處”,恐怕也是她叫周啟山來的。
還好周淙也一念之差,沒讓白枝首接下車。
現在周啟山親眼看到周淙也對白枝隻是皮肉之歡,也算是打了一劑“定心針”。
而白枝這會才察覺到,自己手心,竟然己經出了冷汗。
自己剛剛竟然當著全京北最厲害的人面前,跟他的兒子親熱。
還親成那樣……
周淙也欣賞著她微妙變化的表情,就知道她心領神會。
他也沒有肯定或者否定她的猜測。
隻是問:“你剛剛叫周聰慧什麼?”
白枝:“聰慧姐姐
周淙也:“她的年齡應該可以當你阿姨了
白枝瞬間明白,他這是覺得,她叫他叔叔,卻叫周聰慧姐姐,不滿意呢。
女孩甜絲絲地說:“周叔叔嫌我把你叫老了呀?還是不想聽我叫你叔叔,是想聽我叫你哥哥嗎?”
“淙也哥哥?”
周淙也面不改色,喉結卻上下滾了滾。
“你想多了
白枝:“好嘛,你喜歡我叫你什麼都行
“隻要你寵我,你寵我的時候,别說哥哥,你想我叫你爸爸都……”
女孩狂言妄語一句接一句。
這次他是真的沒讓她說完,塞了一把傘給她。
“學校到了,下車去
白枝這下也沒再糾纏,回頭俏皮對他比了個飛吻的動作,便下車了。
雨幕中,女孩拿著壓著自己小短裙的裙邊,撐著特地給她準備的純白色雨傘,邁著白皙地腿朝校門口跑去。
跑到一半,她又突然跑了回來,問周淙也。
“那個湯是你姐姐叫人潑我的嗎?”
周淙也剛要發動車子走,卻沒想到她又回來了。
“應該不是,你問這個乾什麼?”
白枝撐著那把傘:“好吧,你說不是,那就不是吧,不然,你姐姐也會上我要報複的名單的
女孩說到最後的時候,站在雨中,笑了一下。
那一笑,冰淩般清透美麗,卻銳利無比。
就連他都險些被她那麼淩人的鋒芒刺痛。
周淙也卻突然有些失語。
隻低聲道:“回去上課吧
“那周叔叔會去查誰要潑湯燙我嗎?”
良久,男人“嗯”了一聲。
白枝聳肩笑:“真好,突然覺得就算是當擋箭牌也值了呢
“淙也哥哥,再見
說完,女孩就轉身再次朝校門口跑去。
鞋子所過之處濺起一點冰冷的雨花。沾灰了黑亮的皮鞋,也汙了一點點雪白的襪。
夏雨滂沱,白枝隻是跑了幾步身上便有淋濕。
到教室的時候,己經是傍晚。
晚上班會課,教室門外己經擺滿了雨傘。
白枝剛放下傘,就聽見屋內有人議論。
“你們難道看不出來嗎?那天打人的就是陸皓媽媽啊!”
“不會吧,陸皓平時脾氣那麼好,他媽媽怎麼……”
“對啊,誰能聯想到陸校草的媽是那樣的人呢?再怎麼也不能來學校打人,還往人家女孩臉上打!”
“不就是仗著家裡有地位,現在沒人扒嗎?隻要見過她的,一眼都能認出來打人的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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