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邊現在一團糟,據說周淙也也親自去了警局做筆錄,隻是全程沒有一點袒護,好像整件事情,他早就做好決定。
婚約的事情就這樣不了了之,周家的人永遠不可能會娶一個留有案底的人。
周淙也接下來在周家的處境,可謂是孤立無援。
情況對他明明很不利,可他心裡卻莫名覺得輕鬆。
從警局回來,周淙也一夜無眠,卻沒有第一時間去公司,也沒有回溪墅。
而是到酒店去了。
那是因為警局離酒店比較近。而下午還有重要的會議。一晚上不睡,疲憊終究還是席捲而來。
但那酒店裡,白枝還睡著。
他知道。
黑色皮鞋走在酒店高檔的絲絨地毯上,一如離開婚宴那天般從容。
套房門口。
男人打開房門,白枝睡在那裡,臉很紅。
她睡得不安穩。
眉蹙著,淡粉色的指甲把被角捏著。
他就這麼看著她。
然後走過去,手指撫上了她脖子。
昨晚,陸皓碰過的那地方。
深黑色的眸子暗了暗,一一撫過。
指尖過處,她睡夢中好像也有了感應。
白白細膩的肌膚,毛孔浮現出若有若無的凹凸。
感知著他的觸碰。
可是,他的怒氣還是難以消除。
於是男人在床邊半跪下來。
目光貼得她很近。
迫近的目光,一下子也讓白枝醒了過來。
她本就處於淺睡眠,眼神清醒地看著他。
一開始,隻是對視。
他翳黑的眼看她,她便一瞬不躲地回望,用一種近乎幼態無知的眼神黏在他目光裡。撒嬌,等他下一步動作。
畢竟,昨晚,是他親手送洛菲進監獄的。
現在他什麼都沒有了,隻有她了。可不得該狠狠宣示、狠狠占用……
白枝等著這說分手高高在上的佛子。
等著他忍不住,等著他要。
可她等了好久,他卻還是一開始那表情,生疏清冷。
白枝就用那單純的誘惑和他拉扯,卻發現這男人比她沉得住氣得多。
她被他那眼神看到窒息。因為他眼神好冷漠,冷漠到嚴厲。
就在她要敗下陣來時,她一口——
輕輕咬住被子的一角。
啊嗚。
貓崽子咬毛線球似的,沒有低俗的情s,卻比情s更誘惑,那就是青澀的誘惑。
周淙也黑眸漸深,一把,將她嘴裡的被子、扯下。
他對她這動作毫無反應。
白枝就用臉貼上他的手,小動物似的眼睛乖乖地看著他。
空氣裡就沒有人說話。
可她的眼神意思很明確,她要他摸摸。
摸摸頭。
以前她就很喜歡這樣,而且,白枝隻在私下兩個人的時候給他摸,隻在睡前床上給他摸,這是他們兩個人的秘密。
穿著高訂西裝的男人,黑瞳下斜半沉。
俯視看她的樣子,不帶半點情.欲,好像隻是在看她還能有多壞。
白枝也出奇得乖。把頭湊過去,一點壞招都沒使,隻在那躺著等著。
她還主動閉上眼,像隻求寵的貓。
果然,頭頂傳來他指腹熟悉的觸感。
不知道是不是雄激素旺盛的緣故,周淙也指尖的溫度格外燙熱。
觸碰的本身就讓她十分刺激。何況他的手指此刻還沉緩,有力地摁住她的頭頂,熱度便從腦袋彙成暖流躥到全身。電流一般。
白枝小貓崽子一樣眯起眼睛,小小的身體縮在被子裡,隻露出毛茸茸的頭頂,和雪白雪白的小臉。
滿臉都是信任,滿臉都是享受。
兩個人都不說話。
她也不說,畢竟他親口教她,男歡女愛第一條,男人不喜歡床上話多的女人。
所以此時,哪怕一個字都不說,可是空氣裡發酵的惹火,你拉我扯的曖昧,比任何時候都要危險。
終於。
白枝感到頭頂的手停下來。
手指從她頭頂挪開,落在她的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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