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時都快碎掉了啊。
蘇甜想去找白枝說話,可剛一扭頭,才發現,枝枝的臉色好像不大對。
蘇甜看到她這樣,立馬就反應過來了。
——枝枝是想爸爸了。
她爸爸在世的時候,也是一個工人。
或許是看到剛才那位父親,讓枝枝想起了什麼?
蘇甜知道白枝如果有心事,更多也是一個人消化。不會願意多說。
於是蘇甜沒有強迫她要說些什麼,隻是道:“枝枝,左右狗狗輸液還要一陣兒,我們乾脆就等著看這對父子小貓最後怎麼樣了吧,如果他們想治沒錢,或許我們可以幫他們出這個錢……你覺得呢?”
蘇甜:“起碼我覺得這個小孩子看起來,是真的喜歡這隻小貓的。他爸還叮囑他抱好貓咪,應該平時對孩子對家人也不差蘇甜這樣提議。
白枝聞言,也點了點頭。
默認了甜甜的方法,肉眼可見白枝的臉色這下也好了很多。
蘇甜看到白枝心情變好,放心不少,拍了拍自己閨蜜的手背。
有一個道理蘇甜懂,
那就是——這個世上,對抗憂鬱最好的辦法,就是給别人帶去光和希望。
過了一會,小貓的檢查結果出來了。
因為地方不大,診療室裡父子倆和醫生的對話,白枝和蘇甜在外面可以聽得清清楚楚。
那父親似是有些錯愕:“什麼,要八千?”
他料想過給寵物看病很貴。但是八千的數字還是嚇到了他。
去年他工地上有個工友摔斷了腿,去醫院治說要五千,最後工友自己硬生生拖著瘸腿離開了醫院,綁著木板自行恢複的。
八千的治療費,讓小男孩也嚇傻了。他抱著小貓咪走了出來,貓咪這時候連西肢都有些僵首了。
男孩知道自己的壓歲錢是怎麼湊都不可能湊夠八千的,於是眼淚珠掉得更凶。
“小花,小花你不要死好不好……”
“求你了……我以後一定好好學習,你活著吧……”
看著孩子這樣,别說白枝和蘇甜,醫院裡其他幾個護士和前台都不吱聲了。
孩子父親則是走了出去,透過玻璃門看到男人的背影在抽菸。
蘇甜抿了抿嘴唇,剛要站起來說,這錢她替他們出的時候,男人回來了。
隻見那孩子父親一臉不耐煩。
可是嘴裡說的是:“八千就八千吧,早點弄好早點回家。你們這裡給貓看病比人還貴,請問怎麼支付?”
蘇甜和白枝都有些詫異。
那就是這位父親真的打算救這隻小貓。
而且還是看起來對他們來說如此高昂的數字。或許是孩子小學六年的學費、全家人一年的飯費,就這樣用於寵物的治療了。
白枝和蘇甜都有些唏噓。
可另一方面,也隱隱為小貓和小男孩感到欣慰。
慶幸他的家庭雖然不富裕,可是他的父母真的很愛他。
而就在蘇甜沉浸在這樣的感動的時候,白枝卻在那兩位父子離開去樓上送小貓做手術的時候走到前台。
白枝問前台:“請問我可以問一下,這貓是得了什麼病嗎?”
前台有點支支吾吾,最後打開病例看了一眼,報了一串病名。
“它這是交叉感染,三種病毒,眼睛都發炎了
白枝看過那三種病毒,瞬間柳眉輕擰了起來。
她之前在洛城留學的時候,一開始還沒有資質去診所實習,就在當地的一個寵物醫院工作。
她負責的是精神慰藉犬這塊。
在國外,安慰犬是一個新型的工種,就跟警犬一樣。
它能敏銳地感知人的情緒,及時給予安慰和陪伴。所以也是跟心理治療相關的內容。
在動物醫院的經曆讓白枝對一些犬貓的基本疾病有些認知。
比如人們常以為致命的犬瘟,其實並不一定必死無疑,也有一定的治癒概率。
然而,讓她皺眉的是,病例裡這三個病毒其實並不是多麼罕見的疑難雜病。
之前她臨時收養過一隻小貓,也是交叉感染這三種病毒,最後交了一千多人民幣就治好了。
這八千塊錢,醫院怎麼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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