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她越來越失落,兩位男士心情也很複雜。
首到有天,人沒找到,村裡卻插播了突髮狀況。
村裡有個孤兒小女孩說是瘋了,每到晚上就跑出來哇哇亂叫,有時候甚至挨家挨戶地敲門。說些神神叨叨的話。
村裡大多數都是老人與小孩,被這麼一搞,沒幾天就人心惶惶,都說這個小女孩怕是惹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大概是中邪了。
本來這樣的事情,跟白枝也沒有什麼關係。
但是事情的走向越來越詭異。
因為那個女孩是孤兒,也沒有家人可以幫助她。村裡就自發集結的一群人,說是懂什麼風水玄學的風水師,要給小女孩的身上“驅邪”。
這些人逮住小女孩,一會兒是畫什麼亂七八糟的符咒,把符咒燒成灰,再兌水給小女孩灌下去;
一會兒又是把小女孩家門口都灑滿了豬血,讓小女孩泡豬血洗澡,還不允許沖掉……
總之都是些山裡的習俗,畫風變得越來越詭異、
沒過多久,這個小女孩就被他們給折騰病了,還發了高燒幾天不退,碎碎叨叨的跡象越來越嚴重。
村裡的人都以為這是女孩子中邪越來越嚴重了,紛紛焦頭爛額,束手無策,商量著要把她送到縣城上的福利院去。
白枝那天出門繼續尋找蘇甜的下落,就看見一群人用車,拖著渾身是豬血、神誌不清的女孩子在黃泥路上拉著走。
女孩看上去十西五歲的樣子,很不情願,一邊口齒不清的哀嚎,說要留在這裡等什麼人,一邊反抗他們這樣的行為,動靜鬨得很大。
尤其是,女孩子身上還都是前幾天被潑上來的豬血,血淋淋的。眼睛也因為高燒猩紅一片,看著還真有幾分詭異嚇人的感覺。
村人們就想著趕緊把她拉走,就連路過的人都避之不及。
但是女孩從小就是在這裡長大的,這個年紀,也沒有自立,誰也不想離開熟悉清靜的地方和人群。
或許是女孩子的叫聲實在太淒厲,白枝有點看不下去。
不知道是共情了誰,最終還是主動走過去問:“你們這是要帶她去哪裡呢?”
村裡的人也認識白枝,知道她是羅念老師的朋友。
羅唸對整個村莊的教育都有非同尋常的意義。
羅唸經常來免費支教,這就讓所有的人都非常的尊重她。至於羅唸的朋友,村民自然也會以禮相待。
“小林她呀,生病了,我們用了各種辦法都治不好,她現在隻能把她給送進縣城裡去,己經聯絡好那邊的救濟站,不然再這樣鬨下去,我們整個村子晚上都沒法過了
人對未知本來就存在著恐懼,這一點,白枝並不排斥。
白枝說:“我看這裡距離縣城還挺遠的,馬上就要下雨了,你們這樣拉著她也不方便,也不安全;不如你們先把她交給我,我學過一點心理治療,興許會有辦法治好她
那邊女孩子還在尖叫,分貝之大,讓村民很不容易才能聽清白枝的話。
村民掏了掏耳朵又確認了幾遍才明白白枝的意思。
村民:“你說你想要帶她走,倒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不知道,最近是每晚她都挨家挨戶地敲門。說害怕啦,看見鬼啦什麼的,你帶她走可以,但是千萬别讓她再回我們村子裡了
白枝臉上沒有什麼表情。
可心裡卻冷了幾分。
話說到這個份上,這群人又哪裡是想要真心治好這個女孩、送她去鎮上呢?
在這種時候送她走,不過就是想趁她神誌不清把她丟到一個地方去,再讓她永遠回不來罷了。
但是,帶入村民們的遭遇,白枝也很理解他們的苦衷。
白枝知道自己無需跟他們多言,隻是說:“把她給我吧,我有辦法,也不害怕,更不會讓她跑出來,這點你們不用擔心
……
白枝撿了個“神經病”回家的事情很快也傳到了周淙也的耳朵中。
周淙也當時拿著手中的短杯意式濃縮咖啡,眉眼很冷淡。
他還在處理公司的事情。
突然插進來這樣一條訊息,顯得既荒唐又有點可笑。
撿了個神經病孤兒回去?
孩子不肯生,戀愛不肯談。
對陌生人,就這麼催產素爆棚麼。
周淙也轉了轉筆淡聲吩咐:“找幾個醫生,再找幾個保鏢,默默跟著她,别讓那個瘋子把她給傷了
錢誠聽令馬上去做。
而那邊,陸皓得知這個訊息後,蟄伏多天的他終於放下了茶杯。
起身,走出了客棧。
推開大門,楚天正是圍繞著霧靄的天青色。
羸弱的少年微笑了。
撐起一把傘。
任憑雨水從傘骨低落,未曾打濕他的肩膀。
“等了這麼多天,終於等到了
知道,這次旅途不會這麼平淡。
你也不會這麼安分的,枝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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