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白枝坐在下面，還真有點像個普通觀眾了。

不過，她面無表情，也不介意。

隻是靜靜地聽著，聽得相當認真。無論是顧靈的話還是作家們的演講。

而且，她甚至還有收穫呢。

她不得不承認，顧靈是一個很有才華和能力的女人。聽她的講話是能學到很多東西的。

但是，白枝今天來到這裡，可不是來學知識、看熱鬨來的。

女兒還在發著燒就趕了過來，這回她要是不掀出點軒然大波，那可實在不是她的作風！

果然，當作家對談結束，底下有人提問的環節裡，顧靈被問到這樣一個問題。

“顧總，你在演講中提到，文學與商業的結合可以為雙方帶來共贏。我非常讚同這個觀點。但是，我想請問，當商業利益與文學價值發生衝突時，你會如何選擇？謝謝

顧靈微笑：“這個問題很尖銳，也很難回答，不過，這是一個好問題

顧靈：“當商業利益與文學價值發生衝突時，我認為我們應該尋求一個平衡點。既要尊重文學的價值和創作自由，也要考慮商業的利益和市場需求。隻有這樣，才能真正互相依存、存活下去

那人也是不依不撓：“顧總說得很好，但是，這個平衡點並不好找，在實際操作中，很可能會出現偏差，比如，出版社為了迎合市場需求，放棄了對文學價值的追求，這樣的例子在現實生活中並不少見，不然現在書店也不會倒閉了那麼多、賣得好的也都是一些童書畫冊了

顧靈臉上掛著笑，但是底下幾個她的助理和員工臉色己經掛不住了。

因為，提問這人不是别人，正是阿蘭雅自己的員工！

這個員工是一箇中文係的碩士，年紀不大，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她是白枝的迷妹！

白枝倒不一定認識她，可員工都知道，這個女生就連桌面屏保都是白枝的照片呢！

這個時候問這些，還當著這麼多藝術家作家的面，不是給顧總使絆子嘛？

然而，對方或許是私心裡想為白枝打抱不平。可白枝是真的一點也不認識這個女孩，更不可能指使她做這些。

但是顧靈神色微微一凜，眼神也不自覺掠過白枝。卻見後者一身白衣一臉淡然地坐在那，仙氣飄飄的，頓時讓顧靈眼神更加銳利。

顧靈：“我是策展人，藝術向，公司運營策略有更高的管理層決定

那女孩卻孜孜不倦：“顧總的意思是，顧總您假如真的遇到這樣的矛盾其實也並不知道如何處理對嗎？”

一句話，顧靈底下幾個人己經嘩然！

這女的，怎麼回事？？

這不是故意砸場子來的嗎？

兩位國寶級作家還在這。當著他們的面這麼給公司的上層使絆子，毀自己公司的活動，白枝這也太不夠意思了吧！

白枝這時感到很多人朝自己的方向看來。

而那些人看自己的眼神，大多都是不好的。

儘管白枝不知道這些人為什麼把仇恨轉移到了她的身上，可她作為整個阿蘭雅的創始人，也是不可能看見自己園區的活動出醜。

無論這個活動是顧靈的、還是自己的。

白枝動了動，看樣子是準備出動了、要說些什麼。

可她卻發現，講台上的顧靈，看了她一眼、也看到了，她打算說話。

可是，接下來，顧靈卻默默挪開了視線。

故意無視了她的顏色！

顧靈並不打算給她話筒，也並不打算讓她開口！

千人大禮堂，若是沒有話筒，白枝現在就算喊起來也未必能讓人聽見，何況那樣也失去了一個老闆的威嚴。

不知道顧靈為什麼就這樣忽視她的反應不讓她開口。隻見講台上顧靈笑了笑，準備把這個問題打發過去。

就在這個時候，白枝脫下了羽絨服，首接朝講台上走去！

不給她話筒，她就上台去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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