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周淙也主動開口:“老孫這年一過完不僅肉漲了,膽量也漲了
男人摟著自己的女人淡淡說了一句,然後就帶著白枝落座開始親自給她解龍蝦。
唯獨留著剛才那中年男人紅著臉窘極。
而被周淙也這麼當面一懟,桌上其他人也是再也不跟那孫總有任何交集了。
“淙也,女兒的名字想好了嗎?”
“我聽說易大師和他弟子想出來的十幾個名字,你們都回了?”
周淙也笑著切牛排,放了一塊在白枝盤子裡,算是默認。
今天來的不止有京北的企業家,更多是南方的富商大賈。
京北因為地理原因,皇城根下,富人相對內斂內秀。
而南方近些年激進昂揚,不少有些春風得意的企業家,日常社交中是相當高調的。
見周淙也沒說什麼,那人目光轉向白枝:“一定是當年的第一才女眼光太高了
白枝看那富豪一眼。
早些年,她接觸捧曲歌的那大老闆的時候,對方也是個南方的钜富。
但是,那老闆可比眼前這個儒雅。
今天這位,是相當地話多。
剛才周淙也沒接話,桌上也沒人打圓場,因為都知道周淙也是什麼性子。
但是丈夫沒說,白枝現在如果也不回話,多少顯得夫妻倆有點過於高傲。
於是白枝隻不鹹不淡裝傻充愣地來了句:“沒有看不上,隻是還在想
那老闆說:“既然還在想,那要不今天趁大傢夥都在,一起集思廣益,給想一個吧?畢竟周太太今年才二十多,易先生年紀大了想的名字你不喜歡也很正常。剛好我太太今年還不到三十,華剛博士畢業,你們文化人湊在一起,肯定能想一個滿意的
說到這,白枝算是明白了。
這老闆,就是想曬自己新娶了一個年輕有文化的博士老婆呢。
本來這個老闆也挺不容易的,高中畢業,白手起家,跟周淙也其實業務沒有什麼交疊。但是近日周氏有一些進出港項目跟對方接上,今天這才不得不一起吃飯。
周淙也的性子,也從來不會讓合作方下不來台。
但是對方這樣非要借周淙也的光在這麼多企業家面前自吹自擂、甚至還用自己太太跟白枝攀關係。
這可也是京北的地盤,對方這樣做,多少也有點不厚道。
周淙也也是不可能接受自己女兒的名字在這樣的環境和背景中取出。
剛要嚴厲拒絕,白枝卻在這時靈機一動,微笑道:“好呀,既然趙總都說了,那我們一起來想想吧
隨即,白枝將視線落在自己對面那身材凹凸有致,模樣標誌甜美的女人身上:“趙太太,您有什麼高見呢?”
對方也不是個省油的:“我主修的是電影,不比白總您這樣傳統文學出身的,老趙今天臨時提起,我也沒提前準備,要不白總您先起個頭吧
白枝想笑。
“這我要是想好了,女兒的名字不就首接有了嗎?”
趙太太:“那麼白總對孩子的將來有什麼期許?”
原來埋雷點在這。
白枝眸光一凜。
無疑,餐桌現在所以得注意力焦點都集中在她身上。
在座也有不少女性老總、高管。
白枝是這裡最年輕的。跟其中好多女性年齡差一輪不止。
這些女性,在育兒方面最有心得。
其中不乏培養出許多優秀孩子的母親。
白枝接下來怎麼回答這個問題,將首接展示她的認知層面、格局!
也代表著周淙也的“顏面”。
肯定不能說做一個幸福快樂的孩子就行。
哪怕心裡真的是這樣想,這個場合也不能這樣說。
因為,孩子可以幸福快樂,可是作為周淙也的太太、周氏的門面,她的一言一行,代表一種質感。
但她又覺得可笑。
這種場合,談到女性,攀比的點就隻有孩子了嗎?
女性的價值,難道就是隻在於把孩子培養得有多好嗎?
想到這裡,白枝嘴角弧度漸深。
既然想給她埋雷。
那,埋雷的人可要好好小心接招了!
白枝也感到所有人看著她。
有人看戲。
也有人看她笑話:她這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孩,又出身平民,做了這麼大一個企業的老闆娘,還剛當上媽媽。在這種場合,能說出多上得檯面的話呢?
但是,也有人在期待。
周淙也給她夾了菜。
這時的周淙也沒有刻意救場,也沒有出於一些男性高位居高臨下地安撫——像安撫自己的小寵物那樣。
相反,那樣矜貴的他,選擇安靜,將焦點和聚光燈凝聚在她的身上——他給她夾菜,可也在用隻有他們之間聽得懂的語言告訴她:他,絕對支援她。
也讓在座所有人看到他的立場。
而今日打扮柔美的白枝,懷孕了十個月第一次重返這種場合的白枝,卻並沒有在這一種強硬的打量中心虛分毫。
而是輕笑一聲,幽幽開了口:
-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