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其實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可是男歡女愛,所有的事情裡,最沒有意思,也最沒有情趣的,就是追問和解釋。
所以。
周淙也話都到了嘴邊了,卻被他吞了回去。
他早就脫離了男孩面對心儀的女生會誠惶誠恐的歲月。
這個年紀的男人,骨子裡享受狩獵,享受控製他人,而非自己被控製。
所以他話鋒一轉,故意,不解釋。
周淙也:“你現在是我太太,想要我名下所有的房子,我都可以給你
顧左右而言其他。
白枝寡淡地嗬嗬笑了一聲。
白枝:“算了。我也不在乎
這就沒意思了。
她要他向她表達忠誠。
他不僅不表達,還想故意跟她繞彎子。
白枝最近本來工作壓力就大,沒有多餘的心力取悅男人。
但站在周淙也的角度,白枝這幾天本來就忽略了自己。
他想跟她玩玩調情遊戲,卻被她告知一句——她不在乎。
方才,曲歌說到别的女人的時候,她也是這個態度——
不在乎。
像冬月裡的一盆水。
上頭澆下,有徹骨的寒意。
男人表面上還是維持平和笑了笑。
但其實,喉嚨己經發緊。
莫名的煩躁和不愉。
好端端的一次約會,氣氛就這樣低沉下來。
可即便如此,即便兩個人都裝作不以為意、毫不在意,對對方也毫不注意。
可其實微妙的安靜之下,滿滿心眼都是掛在彼此的身上。
白枝不知道,下樓的時候,周淙也目光不以為意地掃過她的臉龐。
周淙也一樣不知道,他收回目光下一秒,身側的女孩兒就默默地注視他。
……
安靜橫亙在彼此之間。
下樓的時候有車子疾馳而過。
周淙也幾乎是下意識本能一把將白枝摟進自己的懷裡。
手指掐著她的腰際,語氣也多了幾分凶戾。
“這幾天到底有沒有好好睡覺?”
“看路
他的不滿,從語氣流露。以為是她不好好休息導致的精神恍惚,以至於差點被車子撞到。
白枝察覺到了他語氣中的怒氣,也不客氣地回敬:“放心,我雖然沒别墅,但我也有家,我媽還給我換了新床,睡著超級舒服。不牢你說教
周淙也:“……”
他就說了一句……
被她懟了七八句。
男人淩厲如冰雪的臉一下子柔和。
他也真是奇怪。
好端端這麼簡單的一個問題,他為什麼不跟她首接說清楚,要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可現在,他想溝通,他的女人也不可能買賬了。
周淙也和她一起上車,駕駛座的男人發動車子,措辭:“你媽,給你買了什麼床?”
白枝又是嗬嗬笑一聲:“拒絕尬聊
再次吃癟的周總:“……”
年紀小的女生都這麼難哄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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