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白枝有些意外的是,童煦欠了公司這麼多錢,而且算是挪用公款,以周淙也的性格,應該會公事公辦,讓他接受法律的製裁,起碼也要蹲個大幾年的牢。
可是看樣子,童煦沒有被警方帶走,甚至還被留下來在總部工作。
信的內容寫得倒是很誠懇,簡而言之,就是說多虧白枝那天點醒了他,等他還完這些債務,一定好好報答。
白枝看過也就隨手將信放到了一邊,沒有多放在心上。
本來就她也不是為了得到什麼報答,救人,隻是出於職業本能的習慣罷了。
這段時間周聰慧都在被警方帶走查審。
周啟山說是病了,但白枝的心裡也沒有多放在這件事上,而是專注接下來和羅念合作的事情。
除了上次童煦在天台自殺,周聰慧的人也沒有鬨出其他多大的風浪。
總體上,周淙也和周聰慧的過招,對阿蘭雅沒有造成太大的負面影響。
或者說,影響,隻是暫時還沒有波及到阿蘭雅這邊。
好在羅念也不是多麼在意這些細節的人。合約還是依然穩妥地推進著。
差不多下午的時候,白枝在公司專心做接下來展出方案。
一個員工敲了她辦公室門進來送材料。
“放在那裡就好白枝說。
同事知道白枝做事向來很專注。
那個員工進來的時候,白枝的眼神都未曾從螢幕上離開。
而白枝的餘光,卻感覺到那個員工進來之後放好了資料卻沒有走。
那人慾言又止地站在她辦公桌前,好像是有什麼話要說。
白枝抬起頭來,看著她:“還有什麼事情嗎?”
那員工也是忍了幾天了。
這段時間白枝的能力和人品全公司都有目共睹,這件事情在總部和分部的辦公室裡都己經傳開了。
大家商量的是也許白枝專心工作沒有注意到這件事。
可是作為一起拿下羅念這個項目的戰友,同事都不忍心就這樣看著白枝被矇在鼓裏。
“白枝,你最近和周淙也的感情還好嗎?”那人試探。
白枝拿起手邊的咖啡喝了一口:“挺正常的,怎麼了?”
同事面露難色。
這種事情,哪怕做了再多的心理建設,到對方面前,終究還是會不忍開口。
就像現在。
她本是抱著想提醒白枝的心理,才敲門進來。可是面對白枝一句“挺好的”,話到了嘴邊卻無法繼續開口。
同事為難地說:“好就好,那沒什麼别的事情了,我不打擾你了,白枝
白枝笑笑沒說話。
隨即又繼續低頭,認真開始工作。
那同事出門前又在玻璃的反光中打量了一下白枝的反應。
隻見女孩現在看上去真是沒有察覺到任何的異樣,山水畫似的一臉平靜地坐在那裡,一心一意做著她的方案。
完全沒有察覺似的。
同事在心裡歎了一口氣。
隻能想著下次有機會再想辦法跟白枝說起這件事吧。
希望她能自己察覺到些什麼。
而就在同事出門後。白枝慢慢放下手中的電容筆。
她微微轉動椅子,長腿交疊著。望向落地窗外林立的高樓。
整個人看起來很靜,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白枝從來不是什麼粗線條的女孩。
平時别人一句話,她不多解讀出幾個意思就己經很難得了。
在她身上而完全不可能領會不到别人話裡有話。
像剛剛那種,不太熟悉的人,欲言又止地問你和另一半感情好不好的情況——
大多數隻有一個可能。
那就是,有人發現,你的伴侶,和别的異性有不正常親密的舉動。
所以,才來這裡旁敲側擊看你的態度,想來提醒你一句——你家後院起火了。
可是,白枝綜合周淙也最近對自己的態度來看,總覺得這件事不太可能,像是空穴來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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