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摸近自己的口袋。
那是一張小卡片。
是陸皓剛才在周淙也的副駕駛上看到的。
那個裸.照卡片。
一開始,他隻是意外。
然後,陸皓下意識就把卡片給拿走了。
陸皓現在拿在手裡,看著卡片上女人白到紮眼的膚色,不堪入目的內容部位特寫,冷笑著。
周淙也,你也不過如此。
我要讓枝枝看到你的真實面目——
他才不會這麼輕易地就把這個卡片交出去呢。
己經到了決鬥的時候。他還有别的準備——一個周淙也絕對無法自控要破防的準備。
陸皓點開手機一個相冊。
裡面,全是他這些年一個主題的畫冊集。
畫集的主題,叫《少女》。
一張、兩張、上千張。
畫得全是白枝的臉,全是他想象中,白枝各種各樣的姿態。
周淙也那邊正在喝咖啡。
陸皓髮來的第一張圖加載出來的時候,他眸光狠狠一沉。
陰鬱的瞳孔中,倒影著少女穿著校服紮馬尾的動作。
他都不知道那是陸皓什麼時候畫的畫,大概畫面是多年前,他和白枝還在讀中學的時候。可是繪畫技藝己經是近些年的成熟。
少女的衣領微微敞開,寬鬆的袖口,若隱若現看得到她白皙的腋下。
這是第一張。
隻是一個開始。
再到後面,一張比一張過分。
那本來是很私人的一個畫冊,每個畫家都有自己的繆斯,美術從來也不缺這樣的題材。
可是這樣發給周淙也,無疑是瘋狂的挑釁。
畫裡有想象她在酒店裡工作,想象她在黑暗的電影院看電影。
總之她跟周淙也做過的一切事,他都想象過。
筆觸也越來越大膽。
當週淙也看到那張陸皓幻想他們在見山公館的第一夜——畫的是少女手部的一張特寫。
女孩手腕被鉗製住,按在床上。而按她手的男性的手部特征卻被模糊化,彷彿在刻意迴避跟她一起的男人是誰。
唯獨白枝的手被畫得清晰到骨骼走向都跟她本人一絲不差,這也是陸皓最瞭解的她身上的部位。
所以才畫得如此逼真——畫上白枝小拇指隻見微微蜷起。拇指用力上抓,彷彿想要抓住什麼東西。
那種夾雜著反抗和顫栗到指尖的歡愉,被他描繪的淋漓儘致。
那一瞬周淙也胸悶氣短。
憤怒己經沸騰到了頂點。
不僅因為陸皓竟敢背地裡如此多次意他的女人。
更因為,陸皓對她,竟然這般瞭解!
周淙也解開領帶就扔到了床上。
如同一個鞭子。
隨之外套,襯衫,一一落地。
落在床上,椅子上,或者地毯上。
而那邊,隔壁間的陸皓隻一個人端坐在床尾。
他看著牆壁上大大地掛著的一幅宮廷工筆畫,聽到那個房間傳來的動靜,得意地笑了。
周老師,看來你還是忍不住破防了呢。
你說,要是你逼迫枝枝做了她不喜歡的事,我再把你車上的卡片給她看,她會有多恨你呢?
陸皓像在演奏一首華麗的樂曲,對著那幅工筆畫笑了出來。
如果可以,他真想現在走到樓下的大廳裡坐在鋼琴前演奏一曲。
可那邊周淙也在看到床上白枝恬靜的睡顏後,一切就停了下來。
他沒有消氣,隻是憤怒被她這一份安寧給凝固住。
她看上去好像很累。想起剛才陸皓說她有段時間要通過安眠藥才能入睡的事情,讓他現在不忍心打斷她的睡眠。
心疼、超過了佔有慾。
他就那樣赤裸著肌肉線條分明的上半身,在她旁邊半蹲下來。繃著他俊美清貴的五官。
左手溫柔地撫摸她的臉。
大概是感覺到有人靠近,睡夢中的女孩醒了。
白枝醒來就看到這樣一幕。
周淙也那張巧奪天工的臉就近在眼前。
他盯著她,眼睛很燙。眼神有點紅,又熱又筆首。
他一隻手在摸她臉。
另隻手被床板阻隔住。
在下面,隻看得出肩膀在在浮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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