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雪洧搶先說:“打擾你們了嗎?”
“不好意思,我車子拋錨了
“有點趕時間,淙也你可以順路送我去一趟外語大學嗎?”
王雪洧今天化了個淡妝,陽光下微笑很自然,自然到精細化。
白枝想起王雪洧的工作之一,就是在外語大學授課。
外語大學倒是就在師大附近,這裡本來就是高校聚集地,王雪洧如果是去外語大學,倒也是順路。
隻不過,無論如何都太巧了。
車子拋錨可以打車或者各種辦法,沒有必要非要找周淙也,還是他們親吻的時候。
周淙也沒有回答她,隻看了眼白枝:“餓嗎?”
白枝:“還好
周淙也就對王雪洧說:“女朋友餓了
“小姑娘不太能受餓,勞煩王小姐自己打車了
女朋友三個字出來的時候,王雪洧是驚訝了一下的。
不過她表情沒有任何變化,隻道:“那真是不巧啊
她看著周淙也:“我這車子拋錨的不是時候,打擾你們約會了。但我確實很趕呢
王雪洧看得出,周淙也唇邊還有接吻過的痕跡,眉眼也透亮,捉摸得到愛慾的痕跡。
因為被滋潤過,所以他現在心情很不錯,才會這麼有耐心。
但是,就算是他有耐心的時候,她也不能得寸進尺,浴於是便轉向白枝問:“那白同學是否知道這附近可以乘的公交車嗎?你應該對這裡的交通比較熟悉吧
看起來是很正常的詢問。
可是,以王大小姐的身份,怎麼可能坐公交車。
就算真的要坐,手機上查一下就知道了,何必這樣特意點白枝一下。
說白了,還是想羞辱白枝,還羞辱得不著痕跡,又當又立。
尋常人可能覺得沒什麼,可白枝從小就經曆過太多這種凝視。
無論是刁薇,還是孫凝,或者是洛菲。
當她們想提醒她她有多麼貧窮時,無論是什麼語氣,但有些微表情,是藏不住的。
她們說這些話的時候,嘴上是笑,語氣或許是親和的。
可她們的眼睛卻會張得很大,瞳孔極其聚焦。蘋果肌也沒有擠壓的痕跡,隻有嘴角高高提著。認真得像在寫一句作文。
那是因為她們在想攻擊她的詞彙,想要說出一些修飾性的語言讓她自卑,白枝很能分辨,無論王雪洧再怎麼掩飾,她現在的發心,就是羞辱她。
不過,白枝一點兒不覺得坐公交車是什麼丟臉的事。
恰恰相反,王雪洧現在拿這個說事,讓白枝想到了小學裡那些攀比的小學生。
幼稚至極。
王雪洧這種好女孩變壞的戲碼,實在是白枝玩剩下的。對白枝來說實在是拙劣,甚至有點搞笑。
白枝這時也是沒怎麼把王雪洧放在眼裡的,而她也最懂得怎麼氣死人,隻是用最無辜的語氣回擊:“有點忘了呢。最近都是周叔叔車接車送的多
“不過,王老師穿成這樣最好還是不要坐公交車了
白枝看看她的高跟鞋,又看看她的長裙。
“王老師你身上的裙子太大了,而且還穿著高跟鞋,車上大家本來就都空間有限,到時候一個刹車,要是你的鞋跟踩了人,平白叫人添堵罵街,何必呢?”
白枝一口一個王老師,何嘗不是也在用王雪洧的身份諷刺她。
為人師表,為善為德,卻連最基本的人人平等的道理都不懂,她又配做什麼老師呢。
白枝沒有收著自己的諷刺:“大家可都是認真讀書工作的普通人,誰也不會管你多高貴多有才的,王老師
那句很經典的話說過,分不清麥子和稻子的城裡人,就不要笑話看不懂紅綠燈的鄉下人。
有車又怎麼樣,坐公交車又怎麼樣。
白枝和她的同學們現在確實還在上學沒有車,可是王雪洧連坐個公交都不會,誰又比誰高貴呢?
白枝看著王雪洧那張強弩之末平靜的臉。
惡從心起,忽然,又對著周淙也說。
“周叔叔你坐過公交車嗎?以後我們坐最後一排,也可以像剛剛那樣……很浪漫的
她又在調皮了。
周淙也卻習慣她這樣給自己埋雷了。
如今的周淙也,應付她這些小趣味起來,也更加得心應手。
“很浪漫?你跟誰這樣浪漫過周淙也問。
白枝:“沒有呢,我從來沒有跟别人這樣過
他笑著,捏了捏她的臉。
也不管那車窗外的王雪洧,又在她嘴邊啄了啄。
“就你難養
“既然喜歡那下次就坐
-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