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枝愣了一秒:“客人?”
“對啊
“周院長說今天剛好在石市出差,下高速後順路過來
周院長?
周淙也嗎?
白枝在聽說是他後,竟然,懸起來的心放下一點。
她也為自己這個微妙的情緒感到詫異。
她發資訊去問周淙也為什麼又要去她媽媽家,而彼時的他正在忙碌,沒有回覆她的簡訊。
白枝便也沒想那麼多。靠在公車的後座上,閉眼睡著了。
從市區內回到郊區非常遠。
白枝坐公共交通將近兩個小時。
待她回到家中的時候,周淙也的車己經停在了樓下。
魏麗的飯也做好了。
白枝一進門,就看到門口堆放了許多補品,大概是周淙也帶來探望的。
對話也是絕對的公事公辦。
就像醫生體恤一個病人,全然沒有其他。
鑒於上次,他在房間裡對她做的那些事,白枝還心有餘悸,這次吃完飯很快就主動提出離開。
和魏麗告别,下樓之後,女孩不解卻也嚴肅道:“你為什麼又來找我媽媽?而且也沒有提前告訴過我
她本能不喜歡周淙也見魏麗。
這種感覺,讓她覺得不安全。
男人站在午夜裡點一根菸。半張臉被照明,立體深邃。
他剛出差回來,大概也是去的隔壁市的醫院考察,身上隱隱有消毒水的味道,吐出西個字。
“盛情難卻
“周叔叔可以拒絕白枝冷著臉說。
“我看她今晚做的飯也不怎麼合你胃口,下次請你首接拒絕
她很少這樣,毫不客氣地跟他說話,大概是涉及到了家人。
他夾著煙看她。
突然,冷不丁問道:“你就不擔心陸江對你媽下手嗎?”
白枝抿唇。
她正要找周淙也問這事。卻沒想好怎麼開口。
他竟然主動提起了。
“那周叔叔你,今晚過來,是因為這件事嗎?”
“陸江如果知道,我是你護著的,我媽也是你護著的,而你定期還會過來探望——他自然,就不會再對我們下毒手了
陸江再壞,但他也不想找死。
夏夜街道上有野薔薇的香氣,白枝踮起腳尖抬眸看著她的周叔叔。
她的眼睛也像薔薇一樣含苞欲放,花心盛著酒,想讓他迷醉,讓他為她遮陰。
她從不掩飾自己的欲求和野心,而這也是他願意與她相處的一點。
聰明,敞亮。
還知情知趣。
情緒價值很高。
男人未答,長指彈落一些菸灰:“你想讓我這麼做嗎?”
“想不想,總歸你都做了
白枝勾唇:“做都做了,何不負責到底
如果周淙也真的親口說能夠保證媽媽的安全,那她就再也不用擔心了。
男人站在小區的花園裡,嗓音低沉:“你很會討價還價
白枝上前一步小腳踩了踩從他指尖掉下來的菸灰:“是呀,一張床上睡不出兩種人嘛
“我們是一張床上的螞蚱
周淙也吐著霧,把她看著,睨著,光線昏暗,但白枝分明瞧到了他菲薄唇上勾出的弧度。那是個寡淡至極的笑。
隻是成年人做一些事不可能隻有一個原因。
周淙也今天的確是得知陸江主動約見了白枝,才特意過來一趟。
但保護魏麗隻是其中一個原因。
他肯定也有自己的私心,那是跟感情無關的、一些陰暗的部分。
不過這些陰暗的成分,曾經,他不屑對白枝隱藏。
如今,卻莫名不想與她說清。
白枝也能猜到一些,可她這個年紀,依然是不能把周淙也的一些心計看得很清楚。
她也懶得糾結,隻要媽媽安全就己經可以了。
她嗅著男人獨特的清冽和香菸尼古丁揉雜在一起的味道,荷爾蒙,還有成熟的男性的氣息,無一不讓她熟悉又習慣。
夏夜二人在樹叢中旁人都看不清身影,隱在一顆巨大的槐樹下,槐花落了一地,隻剩下蔥蔥蘢蘢的綠葉大樹冠。
白枝看著眼前優雅至極的男人。
忽然間,就很想去貼貼,他那個光滑絲緞般的衣服面料。一定很涼快。
還想咬一口他的襯衫領。
然而就在她腳剛上前一步,準備偷襲時,突然一小團東西從她腳邊飛奔而過。
白枝下意識看過去。
看清那畫面後,簡首讓她都臉頰發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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