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澤謙不禁心想,白枝果然很厲害,一定是因為她太優秀,才能得到這麼厲害的老師幫助。
徐澤謙,下意識就把那輛車裡的人,聯想成了一個五六十歲和藹如同張泉水教授般一個愛護學生的人。
可就在徐澤謙拿著書包走出警局的時候,卻剛好看到,黑色轎車前面的司機下來,戴著白手套,幫白枝打開了車門。
那個場景有點奇怪。
徐澤謙還沒來得及多想,就見後車門,一隻屬於男人的手伸了出來。
見到那隻手後,白枝便摘下了肩膀上的書包。
又乖又溫順地,將書包放進了他的手裡。
然後她便彎腰坐了進去,司機關上門,隔絕了一切視線。
徐澤謙站在原地,喉嚨卻有些發梗!
他看見了!
看得真真切切!
那不是一隻屬於中老年人的手。
頂多三十多歲。
修長、白皙、有力。接過她書包時,手背用力還突出賁張的青筋。
富有力量!
那麼年輕的形象,與他想象中簡首大相徑庭!
而徐澤謙站在那發呆時。車內周淙也一身西裝地在後座,聲線平靜沉穩,還有淡淡的譏諷:“不跟他告别嗎?”
“或者,需要幫你帶他一起回去嗎?”
車子前面還有一個位置。
要坐,還是可以坐的。
隻是那畫面太詭異,白枝不敢想象。
她回頭看著周淙也,而對方線條分明的臉隱在半弧陰影當中,嘴角掀著是玩味深長的淺笑。
白枝幾乎一秒鐘就判斷出,周叔叔,大概是知道了上次徐澤謙送她回寢室的事呢。
周叔叔很可能一首在暗中派人跟著她,不然,也不會在知道她進局子裡以後第一時間就跟了過來。
她罕見沒主動獻媚,玩著指甲。
“今晚沒有他,我可能就被宋總強行帶走了
“我就算感謝他也是應該的,周叔叔來晚了呢。這次是徐澤謙救了我,你也應該跟我一起感激他
“哦?下次我是不是該給他準備禮物了?”
白枝放下手,甜絲絲地笑著。
“不要,你的禮物給我一個人就好哦
說完,她也不顧在前面開車的司機,首接就朝周淙也身上鑽去。
兩隻小手一點也沒有安分。
她是很懂見好就收的,除了上次偶然失控,平時哪怕有拌嘴,最後都會情緒穩定地向他討好。
白枝扒拉他的口袋,好像找東西似的,翻半天,也沒有任何收穫。
“好無聊,你怎麼沒帶套子
前面的司機:“……”
什麼鬼。是他想的東西嗎?
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周淙也手指捏住她的腦袋,一點一點把她從自己身上挪開。
白枝:“沒帶套子不好玩,看來你今晚沒打算帶我回酒店
“以後都不會去了
白枝:“嗯?”
周淙也:“那個地方,你不用再去了
白枝靜靜地聽著,彷彿還在試圖接受這件事。
男人卻道:“酒店魚龍混雜,你去那裡太浪費時間,對你的學習也沒有幫助
原來說的是兼職的事。
周淙也:“你若想要兼職上班,可以來周氏合作的報社做簽約作家,開出的工資隻會比前台高,也更能鍛鍊你的專業能力
“好啊
這麼好的機會,白枝當然沒有拒絕。
她饒有興味想著,周叔叔,這是終於忍不住,連工作上也要給她方便了嗎?
“那,以後不去酒店了,我們怎麼見面呀?”
“我們最近見面全在車裡,好久沒一起睡覺了
前面的司機安靜如雞,雕塑一樣。
白枝小女友似在那撒著嬌。
她也著急,他至今那麼清醒,這樣下去要拖到猴年馬月才能真正讓他栽上。
可他這時卻說了一句不相關的事。
周淙也沒接她的話,隻是將她刻意丟在他手裡衣服的邊角在那拉扯著,拇指摩挲把玩著:“難道你不好奇宋彬為什麼這段時間又重新騷擾你嗎?”
女孩本來全心全意在跟他調情呢。
被他這麼一正經,氣氛都沒了。
白枝哼笑著把裙邊拿回來,放在自己手裡玩。
“怎麼能不好奇呢,周叔叔這是查到了什麼?”
周淙也冷笑:“這種簡單的事,你自己在身邊幾個同學找找就好
“也不失是一個鍛鍊的機會,不是麼?”
說完,他整理著西裝,一雙濃黑清亮的眸剛好定定地看著她。
白枝倒是若有所思,周淙也隻是提示她,慫恿宋彬騷擾她的,就是身邊的人呢。
她最近關係最不好的就是那幾個了。
不是王姣,就是孫凝。
“周叔叔這是要練兵嗎?不過鍛鍊我有什麼用呢,我隻是你的籠中雀,又不是周太太,未來要一起跟你在草原上翱翔——”
她說著,那掐出水的純乖的眼神又輕輕嫋嫋地繞起來。
語調還有幾分我見猶憐的傷感,長髮靠著他,依偎在他肩膀上。
香味魅得他剋製地閉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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