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大的罪名，白羽可承擔不起。

所以從一開始，她就沒打算插手，現在也不過是隨口一問。

顧煜揚笑意更深了，屬實沒想到白羽竟然如此聰明，好像忽然開了竅一樣。

“你怎麼會這麼想我，哎，我好傷心啊！”顧煜揚故作傷心的樣子，實則笑容都已經無法掩飾。

白羽挑眉，“我現在才覺得是上了賊船，之前一直都在向你交代我的過去，卻好像從來也沒有想著問過你的前任們？”

沒有瞭解透徹的彼此之間註定是會有嫌隙的。

“誰告訴你我有前任們的？”顧煜揚笑了笑。

什麼時候他在白羽的眼裡竟然是一個情場浪子了？

“難道不是嗎？顧家三少，難道會沒有前任嗎？你難道要告訴我我是你的初戀嗎？不敢當啊！”

白羽一臉不以為意，她和林暘算是青梅竹馬，所以才會成為彼此的初戀。

但是顧煜揚就不一樣了，從小到大顧煜揚應該都是光彩奪目的，圍繞在他身邊的女孩子應該不在少數。

想要談戀愛還不是分分鐘的事情。

“如果我說是呢？”顧煜揚倒是一臉驕傲。

他不覺得這有什麼可丟人的。

在認識白羽之前，他其實更相信一見鐘情，畢竟日久生情聽上去更像是因為長時間的接觸，相互熟悉，彼此之間生出來的不一定是什麼感情。

但是一見鐘情一定是愛情。

所以在第一次見到尚萌萌的時候，顧煜揚意識到尚萌萌蠻有趣的，就對尚萌萌很感興趣。

至於白羽，更多是朝夕相對之後，由憐憫到感動，再到情動。

“你......說真的嗎？”白羽愣了一下。

原本還想要套點話出來，沒想到竟然把自己給套進去了。

“真的啊，榮幸嗎？所以我可能沒有你想象的那麼會談戀愛，很多事情還請多多包容。”

顧煜揚知道，林暘一定已經在很多日日夜夜中，培養了與白羽的默契，這些都是他沒有的。

白羽喝了一杯水，垂下眼眸，她的戀愛經驗全都來自於林暘。

現在想起林暘，她還是能夠被林暘臉上的笑容所感染。

同樣是笑容，林暘和顧煜揚卻完全不同，林暘隻會讓人感覺到溫暖陽光，顧煜揚則帶著幾分痞氣，玩世不恭，看似靠不住，但實際上顧煜揚對每一件事情都有自己的分寸和把握。

“又想起你那位前任了？”顧煜揚沒有去迴避林暘的存在。

他既然選擇和白羽在一起，就沒想過完全抹去林暘的痕跡，如果林暘還活著，或許他還有那個信心讓白羽完全忘記林暘。

可是林暘死了，死在了白羽最愛他的時候，還是以那樣的讓人難忘的方式。

顧煜揚有自知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