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眨了眨眼睛，聽到顧煜揚將白羽留了下來，她就覺得有戲。

“胡說八道什麼，我花了這麼多心思，浪費了這麼多時間，總要討回來點什麼吧？”

顧煜揚也一直在用這個理由說服自己。

“哦，原來如此，三哥說的也有道理，這個世界上哪有人做賠本買賣的，那你打算怎麼討回來呢？懲罰白小姐成為顧家的人嗎？一輩子囚禁在你的身邊，任勞任怨的報答你？”

薑顏煞有其事的分析著事情的發展。

“不！我沒你想的那麼有耐心，等我玩夠了，我就把人賣掉！她這樣的應該能賣個不錯的價錢，反正對於大部分人來說，她本來就是已經不存在的人，處理起來也很容易。”

顧煜揚手指摩挲著下巴，認真的思考著。

薑顏被顧煜揚說的一愣一愣的，剛想要開口反駁質問，就被樓司城握住了手，順著對方的視線看上去。

樓梯轉角處的衣角說明有人在偷聽。

不過很明顯，白羽偷聽的技術並不怎麼樣，甚至都已經被他們發現了還全然不知。

“好像也是的。”薑顏附和著顧煜揚，眼睛轉了轉話鋒一轉，“不過那位白小姐看上去，好像也並不是對你一點意思都沒有的，三哥你真的捨得？”

薑顏明白這是兩個人之間的相互試探，白羽和顧煜揚心中各自都有各自的顧慮。

兩個人都固執的堅守著自己的信仰，都期待著對方能夠來遷就自己，或者說對方先邁出那一步。

更或者說，白羽排斥走出那一步，顧煜揚一味的主動，或許還會招惹白羽的反感。

“捨得？你看她對我哪裡是有意思了？醒了之後就對我愛答不理，一點也不記得之間是怎麼討好我的了。”

顧煜揚忽然有點懷念被白羽糾纏的時光，那個傢夥就像是一隻粘人的小型犬，走到哪裡都會對著他搖尾巴。

他不在家的時候，對方就會乖巧的蹲坐在房間門口等候著他。

隻是這樣的好日子太短了，他驚喜於白羽的堅強，可同樣也失落於對方的堅定。

轉角處的衣角消失了。

“沒用的，看樣子白羽是鐵了心想要跟你劃清楚界限了。”

薑顏開口想要安慰顧煜揚，卻被的對方打斷了。

“隨便她好了。”顧煜揚現在不想和任何人談論這件事情，反正最糟糕的結果就是一個月後白羽離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至少那個時候白羽能夠徹底冷靜下來了。

樓司城對著薑顏使了個眼色，兩人對視一眼轉身離開了顧煜揚的别墅。

“你剛才為什麼不讓我繼續說？也許我可以去找白小姐聊一聊，女人之間會好說話一點。”

薑顏一臉天真。

自從回到顧家之後，她就算是沒在遇到過挫折，無論是在顧家，還是在公司，或者在基金會，她都有人照顧著，保護著，所以她現在依舊可以活的很純粹。

“那位白小姐恐怕自己都還沒有想清楚是怎麼回事，怎麼可能有心思去面對你。”

樓司城捏了捏薑顏的鼻子，滿眼寵溺。

“說的也是，不過看樣子這一個月，他們兩個都有苦頭吃了。”

薑顏覺得可惜，她和樓司城之間有過分開的經曆，所以自然而然的不希望周圍的人再去浪費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