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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這個暴怒的聲音響起之後,之前那種威壓和震懾感再次傳來。
讓我和毛敬心頭又是猛的一顫。
這種威懾感,和之前在幻境內聽到“大膽”時,感受到的威壓類似。
但已經沒有那麼強烈了……
我和毛敬帶著驚恐,渾身汗毛都炸了起來。
這麼遠了,還能威懾到我們,可見身後的存在多麼厲害。
但也變相說明,她出不來。
不然也不會用這種方式,而是會直接衝過來乾死我們……
但這裡,依舊是是非之地。
我再次對著毛敬道:
“快點,後面的東西有點生氣了,不快點走再搞出什麼動靜,我二人可就擋不住了。”
毛敬也是一點頭:
“沒錯,我還感覺到了極煞之氣。
這後面的,八成就是這山溝裡,什麼女王了。”
我和毛敬說了兩句,繼續往前跑。
身後的存在,見我和毛敬根本不理會,又沉著聲音低喝道:
“不把團扇還給我,就讓你們死得難看!”
她的聲音再一次的從身後響起。
接著,詭異的事情出現。
一陣邪風從山下襲來。
四道黑氣忽然從身後襲來,直接灌入了我們身前不遠處,四具白紙人的身上。
這後山坡,是個大墳地。
這裡的魂幡紙人比較多,四道黑氣被灌入白紙人身上後,那四具白紙人眼睛一閃,直接就“活”了過來。
其中兩隻,更是從地上一點點的爬起。
白紙的摩擦聲,“滋滋滋”的響。
最後,就見到這四具白紙人,就毫無表情,亮著黑色的眼睛盯著我們,一步一步的往我們包圍了過來。
每一隻,都帶我們一定的威懾力。
“該死!”
我低聲說了一句,感覺到了危險。
想要平安離開這後山坡,恐怕沒那麼簡單。
和身後的鬼邪談判,交易?更是沒可能。
毛敬握緊桃木劍,二話沒說,對著四具白紙人就衝了上去。
那四具白紙人也急速做出了反應,猛撲向了毛敬。
“砰砰”兩聲,便纏鬥在了一起。
他們的目標很一致,就是毛敬,毛敬身上的團扇。
白紙人全身冒著黑光,完全壓製了已經到了虛弱狀態的毛敬。
我見毛敬以一敵四打不過,隻能暫時將張宇晨放下。
同時往身後瞥了一眼。
這一眼,卻讓我看到了山坡之下,站著一道模糊的紅色人影。
人影外,散發著血紅色的極煞之氣,一縷一縷的。
就算相隔很遠了,依舊能夠感覺到她身上的威壓和恐怖。
隻是這一眼,便讓我心頭一緊。
果真,紅衣極煞。
與我和毛敬猜測的一樣。
這山坡下的山溝內,存在極煞厲鬼。
但看樣子,她是上不來的。
不然也不會施展這樣的鬼法,利用白紙人阻擋我們離開。
放下了張宇晨後,我拔出斬邪流雲,也是猛攻了上去。
白紙人破破爛爛的,全身冒著黑氣和黑光。
依舊是那種邪煞氣,比較詭異的氣息,而不是曆煞氣。
實力其實不強,頂破天也就黃衣初中級。
可我和毛敬經曆完大戰,消耗太大,真氣所剩不多,符籙又少,已是強弩之末。
這會兒兩人聯手,對付四隻黃衣中級的白紙,都顯得特别的吃力。
我兩人不斷與邪煞白紙人交手,足足四五分鐘,非常費力的,也才弄死了一隻。
可我倆,幾乎真氣見底,已經開始“呼呼呼”的大喘氣。
讓我們有種,有實力施展不出的憋屈感。
山下,那一道紅色人影,還在開口道:
“留下團扇,放你們離開!
我也保證,不會傷害周圍的任何一個活人和這裡的牲畜。
還給你們金子和明朝的古董。
從今晚後,我們井水不犯河水。”
對方再次開出了條件,聲音柔和。
但越是如此,咱們就越是不能同意。
我們這邊打得難受,對方卻開出如此優厚的條件。
說明什麼?說明對方也難受,也在強行堅持。
她出不來,隻能利用手段,讓這些白紙人和我們打。
如果她足夠厲害,根本就不需要和我們談條件。
咱們隻要頂住了,這團扇我們依舊可以帶走。
若是讓團扇回落,再次到了那鬼煞手裡。
等我們想來這裡弄死她時,難度肯定倍增。
因此,我和毛敬根本沒打算同意,更不會和她談判、交易。
我還對著山下的紅衣人影,直接罵了一句:
“我呸!
正邪勢不兩立,誰特麼和你井水不犯河水。
這團扇我要定了,就算是你,也活不了太久。”
我話音剛落,紅衣人影就低沉的回答:
“你一身邪氣,手持邪兵,你也算正嗎?
你們若是不答應,想魚死網破。
那本王,也可以付出一些代價,讓你們徹底的死在這裡。
讓你們的魂魄,徹底成為本王的奴寵。
成為本王後宮之內,最低等下賤的男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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