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雲山也鬆了一口氣，當初的青山經驗到了現在，已經到了真正要看結果的時候了。

“不過…我聽說省內其他地方的試點好像都不太成功！”寧景瑜輕聲說道。

“確實…我也聽說了，所以你這邊的效果就更加重要了！”

薑雲山的語氣也嚴肅了些。

“還好最後的效果還不錯，不然之前的心血就白費了！”寧景瑜輕聲說道。

他們正說著話，郭穎就弄好了晚飯讓薑雲山吃飯了。

雖然隻是一菜一湯，但薑雲山吃得卻是非常滿足。

時間很快就到了晚上該睡覺的時候，薑雲山發現自己好像面臨了一個極為困難的選擇題。

不過幸好這時候何萬山突然打來了電話，暫時幫他解了圍。

“雲山…你現在有空過來一趟嗎？城關鎮派出所！”

何萬山的語氣有些凝重。

“怎麼？是今天的事？”薑雲山問道。

“見面說吧…有點麻煩！”

何萬山說得有些含糊。

薑雲山和寧景瑜、郭穎兩人打了個招呼就出門去了。

……

在城關鎮派出所的一間訊問室外，薑雲山見到了何萬山。

“那個柳高要見你！”

何萬山壓低了聲音。

“他見我乾什麼？他那點事應該關不了他吧？”

薑雲山很意外。

柳高又不是凶手，連幫凶都算不上，一般問個話也就放了，怎麼會想到要見自己呢？

“本來問了話就要放他走的，但是他一聽他兒子可能涉嫌故意殺人，而且馬上要直接刑事拘留的時候，立刻就急了…”

何萬山表情有些古怪的繼續說道。

“他拉著辦案民警說要立功，要檢舉，用來換他兒子從輕！”

“然後呢？他說了什麼？”

薑雲山也來了興趣。

“什麼也沒說…他說一定要見到你才說！”何萬山說道。

“這樣啊…那就見見吧！”

薑雲山隻是沉吟了片刻就同意了。

何萬山打開訊問室，然後讓薑雲山一個人進去了。

“我就守在外面，有事叫我，監控也是關了的！”

他低聲說完，就關上了門。

“聽說你要見我？”

薑雲山沒有坐下，而是居高臨下的看著一臉憔悴的柳高。

“薑書記…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求求你放過我兒子吧，他還沒有二十歲，如果真的坐牢，那他這一輩子就毀了！”

柳高看著薑雲山，言辭懇切。

“如果你隻是想道歉的話我接受，但是你兒子觸犯的是國法，恕我無能為力！”

薑雲山面不改色。

“薑書記，求求你了，我就這一個兒子！”

柳高作勢就要跪下去，看上去要多卑微有多卑微。

可惜薑雲山早就從呂曉慧口中知道了她這個二舅的德性，所以絲毫不為所動。

“說完了嗎？如果你見我隻是為了說這些的話，那我就先走！”

說完，薑雲山就轉身要去開門。

“别！等等！薑書記，我還有話說…”

柳高急了。

“我手裡有某個縣級領導重要的貪汙證據，如果你能讓我兒子不坐牢，我可以交給你！”

“不可能的…我隻能做到讓你兒子減輕處罰，完全脫罪是絕對不可能的！”

薑雲山直接就把話說死了。

柳高沉默了，表情明顯陷入了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