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我們不僅沒能現場抓到證據,反而落下了個破壞白水縣營商環境的罪名,導致原本穆局要兼任的縣委常委和政法委書記兩個職務都沒有了…”
“不僅如此,穆局還收到了某人的傳話,說如果再有下次,連局長的位置穆局也保不住!”
“居然是這樣?”
薑雲山是真的吃驚了,他沒想到穆新來無作為的背後還有這樣的原因。
“還是我能力不夠…原本想著臥薪嚐膽,結果這兩年卻是連局裡的局勢都有些控製不住了!”
穆新來繼續苦笑。
“這又不怪你,那幾個副局長如果沒人撐腰的話,根本掀不起什麼浪花的!”
宋長偉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你們說的這個賈萬金的靠山究竟是誰?”薑雲山發現,白水縣的情況似乎遠比自己想象的更加糟糕,便主動問道。
宋長偉看了穆新來一眼,穆新來輕輕點頭。
然後宋長偉才繼續說道:“白水縣原來的老縣委書記,現在已經退居二線的任中平!”
“是他?”
薑雲山有些意外。
在他印象中,這位任中平任書記剛好就是他還在白水讀小學時候的縣長。
“任中平可以說這一輩子幾乎都在白水縣,從鄉裡的乾事一步步走到了縣委書記,直到退居二線,可以說他的影響力,在白水縣無人能及!”
穆新來說話了,聲音有些低沉。
“這個倒是能理解…不過那個賈萬金和任中平又是什麼關係呢?”薑雲山問道。
按照陳小鳳他們的說法,其實賈萬金髮家也就是近十年的事,但任中平退居二線應該也有幾年了,好像時間不怎麼對得上。
“賈萬金以前其實就是個混子,在南方混了幾年回來,不知道怎麼就和任中平的兒子任寒混到了一起…”
穆新繼續說道。
“然後兩人就合夥開了白水縣第一家夜總會,幾年時間就成了白水縣首富!”
“我明白了…其實這個賈萬金就是任公子的白手套,賺錢工具,對嗎?”
薑雲山恍然。
“是的,據我們瞭解的情況,任寒常年都住在省城,聽說住别墅開豪車,花錢如流水,但他自己實際上連個正經工作都沒有!”宋長偉說道。
“也就是從那之後,任中平才開始插手賈萬金的事?”薑雲山問道。
“是的,其實以前任中平為人處事都還是很公允,乾部對他的風評也不錯…”
穆新來低聲說道。
“反而是退居二線之後開始變得越來越霸道和蠻橫,隻要涉及到他的利益,他連縣長和縣委書記的面子都不會給!”
“那現在的縣委書記和縣長難道沒有意見?”
這正是薑雲山難以理解的事。
任中平再厲害那也是以前了,不管怎麼說現在也都退居二線了,按理說他的行為已經嚴重影響到了現任領導的威信了。
“有意見又能怎樣?如今十一個常委,有六個都是任中平一手提拔起來的,惹毛了他,縣委書記的提議都會在常委會上通不過!”
穆新來搖頭。
“那任中平豈不是成了白水縣的太上皇了?”
薑雲山都忍不住皺眉了。
“誰說不是呢?所以我們現在根本就拿這個賈萬金沒有任何辦法!”
宋長偉的語氣很是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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